('90.大雪纷飞,又一年
生活稳定了下来,日子就过的飞快。
今天重复着昨天,昨天重复着往日,待到回首的时候,仿佛那么多的日子,就是一天而已。所以说,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对她而言,也许说不上多么快乐,但好歹也是安稳的。
难得的安稳。
那些日子其实应该发生过很多事情,但是她未曾细说,我也懒得继续臆想填充。再多的肉戏篇幅,也不过是印证她对主人的忠诚和性爱带给她的享受。
一生漫长,诸多心事,有谁能一一记录,有谁会,一一在乎。
她真的很爱风,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她也的的确确那样做了,乐此不疲。
每一日,按照风的要求训练自己的身体。每一日,虔诚的跪拜。偶尔被风命令,去做裸模,被人拍摄艹弄。偶尔,风会来到这里,在主人的面前,她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主人的使用所带来的快感。偶尔,对着摄像头,被别人盯着自己被主人使用。
甚至根本没有摄影设备的轮奸,她也做过,那已经不是拍摄,只是单纯的使用,抽插,揉捏,射精。她戴着什么也看不见的头套,认真的服务着每一根插进她身体的阳具,直到筋疲力竭,也未曾放弃。
其实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性质,她在乎的是这是风的命令。他喜欢,自己也享受这个过程,那就做呗,认真的做,她想。那一次次跌宕起伏的高潮,早已经让她欲罢不能。
她真的按照风期望的那样,把自己活成了一件工具,风专属的性工具。
没事的时候她就打游戏,但是应该是打的稀烂,却同样乐此不疲。时下劲舞团正火,不时传出一些不雅新闻,我问她是否有接触过新闻上那种网友见面,然后风流一夜的故事,她嗯了一声。
应该是有过的。
对于大东,她反而依旧是格外的腼腆。那夜的尴尬之后,很长时间,她见到大东,都会脸红耳赤,还有同样羞赧的大东。没人的时候,两个人会支吾着打声招呼,有人的时候,更是装作不识匆匆而过。
大东依然会在天黑的时候接她,只不过那段路,装了路灯,不再黑暗。灯光下,两人映在地上的影子,被拉长,缩短。换了方向,又继续拉长,缩短。
呼吸在冰冷的空气中化成白雾,大东问她:“今天,辛苦吗?”她摇摇头,早已习惯。
深夜洗刷的时候,她依旧会换上那薄透宽松的睡衣。天凉了,即便是有暖气,其实这样穿依旧是很冷的。
她只是喜欢大东那瞟来的目光,身上冷,但是心里暖暖的。羞臊的,还有兴奋的。
大东已经见过她那个样子,可是依旧待她如初,这让她着实感动。
甚至有一次她正在做着抽插下身的训练,大东敲门送东西,她起身打开门的时候,那仍在身体里塞着的假阳不小心掉了下来,落在两腿之间,滚了出去,大东下意识的捡起来,还给了她,她面上一阵潮红。
也不过如此罢了。
08年是圣诞节开始在中国大火的一年,那年的圣诞节平安夜开始流行起来送平安果,就是苹果,包装的花里胡哨的苹果。
大东也不知从哪个店里抑或下班的路上买来一只,大晚上的轻轻敲开她的门,送给了她,祝她圣诞节快乐。当她发现那是一只苹果的时候,脸又蹭的一下子红了起来。
木讷的大东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迟钝,直到此刻好像才想起什么,磕磕巴巴的说不是故意的。她羞极了的低声说了谢谢。关门的时候,大东鼓足勇气扶住了门,有些渴望的问她:“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那天她没答应,也许是羞愧,也许是自卑,也许是逃避,自苹果事件之后,她都没有再让大东进她的房间,最亲密的,也不过是回家的途中,她环抱过大东的胳膊。
关门的时候,她看到大东那充满失望和低落的眼神,突然有些莫名的心疼。她觉得自己,好像太残忍了。
凭什么那些男人可以随意的用他,可是大东,却被拒之门外?
是啊,凭什么?
08年的冬天,下了千年不遇的大雪。
大江南北,银川素裹。
快要春节的时候,风回去了,自然是要回去的。
房里的邻居也都回去了。连街边的小吃店,大多也都关了门,平日里热热闹闹的街道,一下子,极为冷清,白雪皑皑,覆盖一切,灰色的天空压着白色的大地,颜色只剩下黑白,这片蚁族的聚集地,此刻更像是渺无人烟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