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那些男人没有了耐心,还是她不愿意再去信任,没人说的清楚。
她觉得,自己离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所有的景色都变得朦朦胧胧,所有的记忆都看不清晰,笼罩上了一层白雾,那是她手里的香烟。
许是昨日,她曾经跪过,但是脸上的虔诚是什么模样,她早已经不记得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生活变得匆匆忙忙。没有了年少时的那种简单和单纯,有的都是急匆匆的喜欢,急匆匆的了解,急匆匆的试探,急匆匆的,赶往下一个。
在以往,她会等一个人好久,等一个月才来一次家里的杨老师,等两个星期才能聊一次天的风。在以往,没有网络,飞鸿传书,几个月一封信,这一生都是好朋友。
可是现在,她不想等了,如果一个人三天不跟她说话,那她就认为,这一段关系,结束了。
也没有人值得她等了。
在以往,一个善意的眼光,会让她有着许久的温暖。
可是现在,那些男人,看她的时候,她知道,那目光里的所谓的欣赏,只是想更多的攫取她的淫荡。
对于男人,也许身体还会习惯性的渴望,但是心里已经不再渴望,甚至是愤恨,就像燕子说的那样:“上床嘛,可以,但是只能我上男人,别想男人上我,男人可以舔我,但是别特么想让我舔男人。”
09年的北京,房价和房租一起飙升。快要年底,她本找了一份前台的工作,可发现,自己却连接下来的房租都交不起。当颐指气使的房东骂骂咧咧的告诉她不交钱赶紧滚蛋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钱真的是好东西。
她在一个单纯无知的梦里盘桓了太久,此刻,这世界的冰冷,让她觉得她是清醒的。
她以为以前所经历的那些痛楚已经是她人生的最低谷,现在才发现,她的人生,原来还是有很大的下行空间。
这一刻,她想她看透了这个世界的真面目。她觉得,自己长大了,又一次的长大了。
这个世界的虚伪和势利,那些人装腔作势的嘴脸,让她觉得恶心。
那些群里她已经不需要再去说什么,隔三差五,便会有人加她:“母狗,出不出来玩?听说你奶子可是很大啊?让爷试试啊?”
听谁说的?我去你妈的,她破口大骂。
又有人私聊她:“您是女王吗?您骂人好有感觉,我可以做您的m吗?”
女王?就是女S吧?她没有搭理。
那人继续讲:“我可以做您的公狗,您想让我怎样我就怎样,想上我就上我,想玩我就玩我,您可以打我,骂我,随便玩我。我愿意舔您的身子,舔您的脚,舔您的任何部位,喝您的尿,被您绑起来,拴起来,永远跪在您身前,一辈子跟着您。”
永远?她一愣,这个词多么奢侈,她不再相信。
“您看,这是我的照片,不会让您觉得反胃的,而且,我很乖。”照片上竟是一个有些干净帅气的小伙,如果在以前,也许这样的男生走在大街上都不会多看她一眼,可是此刻?呵呵,她无动于衷。
“我自带调教工具,我来开房,您一分钱都不用出。”她依旧无动于衷。
“我可以给您钱。”那人又说了一句。
2009年的元旦,她穿上了一身紧致的皮衣,即便是个头不高,可镜子里的身材依然凸翘有致。脸蛋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光滑,虽然仍有褪去的痘印,妆点过后,细看却是漂亮。精致的五官,显的很是秀气,可即便是化了妆,成熟火辣的身材衬映下,白皙的脸蛋却依然透着一番稚嫩。
她终于真的变得漂亮了,可是这份漂亮,有谁有资格欣赏。她甚至没有欣喜的感觉,有的只是心里的悲凉和愤怒,漂亮也好,性感也罢,有什么用呢?她搭着眼睑,叹一口气。沧桑和稚气同显,很是别扭。
她烫染了头发,买来了一副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红唇更艳。从此以后,即便是流泪也不会有人看见了,她想。
点上了一只烟,艳唇轻启,一丝丝烟氲缓缓流出,飞扬,上升。
深吸一口气,她扬起了手里的鞭子,狠狠的甩了出去,啪的一声甩在了跪在面前的男人身上,胳膊还在颤抖,有些娇嫩的声音嘶吼:“我去你妈的臭男人!”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