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梵离去的背影,有人不忿的小声说道:“慕斯,这家伙怎么这样,我们可是好心救了他!”
慕斯停顿了一会,待梵彻底消失在他视野之中后,他才轻轻的解释道,“你有注意到吗?他的鼻子根本就没有受伤,而且,连麻醉药对他都无效。”
慕斯说完这句,便留下这人循着梵离开的路慢慢赶去。
先前说话的人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的鼻骨曾经可是被彻底打断过,所以那种痛他清清楚楚的铭记着。
“你们有见过能躲开合金锤锤击的人吗?”这人本能的问了问。
“这……我听说当年的穆泽尔好像也被击中过……所以……”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猛然醒悟的几乎同时向着梵离开的位置看去。
在昏暗而肮脏的地下室内,梵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处较为洁净的安身之所,他斜靠在墙边,轻揉着有些发胀的额角。
有人的地方总少不了争斗,无论是哪。慕斯的做法虽然很有问题,但是也不能否认他的出发点是善良的,不过作为当事人的梵可不喜欢这种做法。
梵可以随时离开地下室,但慕斯的某些话还是提醒了他,在没弄清楚这里的规则之前,他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
想着想着他的身旁走来一人。
“我没有恶意,希望你能理解,我为我的做法向你表示歉意。”看着梵冷冽的眼神,慕斯急忙摆手。
感受到梵的面部表情变化,慕斯忙着继续说:“我叫慕斯,是这里的人们名义上的‘首领’,我知道你对这里的规则还不熟悉,我可以帮你。”
“理由。”
“什么?”
梵突然出手抓住了慕斯的脖子。将他狠狠的抵在墙上。表情冷酷而严肃,“跟我说实话,你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梵从来就不会相信一个人会毫无理由的帮助别人。而且慕斯的某些做法隐然有些别样的意味。
体会着喉管强烈的压迫感,以及梵那几乎实质般的杀气。慕斯紧张而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这才意识到眼前之人绝对是杀过人的,而且杀的不少,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杀气!
眼见自己被看破,慕斯立刻断了其他念想,他先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外人,才小心翼翼但有异常坚定的咬牙说道,“我想自由!”
“自由?”梵紧紧的皱着眉。
“自由!”慕斯变得更加认真。“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些奴隶,他们已经被压迫的太久,即使他们的体格各自都有异于常人的地方,但依旧被长期的压迫磨灭了反抗的**!我和他们不同,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自由的追求!”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从我在入口的缝隙里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类人,你绝不会让自己屈从于别人的掌控!而且你也这证明了你有这个实力这样去做。”慕斯语速越来越快。
“我们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在修玛家族内进行角逐,而奥里奇大人届时会从我们之间挑选出一支队伍代表他去参赛,只有在战胜家族其他的对手之后,修玛家族才能确定一直最强的队伍参加最终的角斗。争夺那唯一获得自由的机会。”
“一个月的时间,你根本就没有机会组建一只你自己的队伍,况且你打伤了三层穆泽尔的弟弟。其他的队伍也绝不敢收留你,因此如果你想参赛,我们是你唯一的选择!”
“你们?”梵突然讥讽的笑了,语气里的嘲弄不加掩饰,“一群生活在地底的老鼠,也想和草原的雄狮决一雌雄?”
慕斯的脸色因羞辱而涨红,“我们是战奴!我们是最好的士兵!我们每一个人都上过战场!”
“上过战场的老鼠还是老鼠,顶多是强壮一点的老鼠。”
“成群的老鼠可以撕裂野象,但是成群的雄狮只会自相残杀!”慕斯涨红的脸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愤怒。
“我们经历的战斗超乎你的想象。没人会比一群战奴更加遵守命令!我们只是缺少一个领导者,你可以拒绝我们。但是不能羞辱我们!”
看着怒发冲冠的慕斯,荣誉对于他来说显然比生命重要。这也每个帝国人的坚守,即便是奴隶。不过慕斯的老鼠与狮子的比喻,却有些打动了梵,于是他缓缓松开了他如同铁钳一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