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匀看出凯特尼斯的保留,但只是说出来的那些,结合电影中的画面,大概也明白了凯特尼斯和皮塔的关联。【鬼门<a href=" target="_blank">】
这对自己很不利,雪中送炭才能刻在记忆里永不改变。
何况皮塔做的那些远远超出了雪中送炭的范畴。
这些说过之后,凯特尼斯又不开口了。
凯特尼斯不喜欢和艾瑞克交谈,善良的他比无情的他对自己更危险。
因为善良人总能深入凯特尼斯的内心,在那儿深深地扎根。不能让艾瑞克也深入我的内心,至少在饥饿游戏竞技场不能。
所以凯特尼斯决定,要尽量少跟他接触。
回到包厢时,火车正停在一个站台检修,凯特尼斯赶快打开窗户,把妹妹波丽姆偷偷留下来,见面时塞给自己的属于艾瑞克的肉松饼扔出窗外,猛地关上了车窗。再也不要有,不要有他的任何东西。
别了,友臣!
冷淡到不告而别的凯特尼斯,让宁匀反思自己的行为,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
这并不是一个非常难解的问题,思维陷入了误区,总以为最后会两个人活下来。
但这里的人不同,虽然算不上祖祖辈辈,但足足七十四年只有一个人在饥饿游戏中活下来。
从孩童时就一遍一遍加深的恐惧,全都是被杀死或杀死竞争对手,又怎么可能正常处理和竞争者的关系。
……
艾菲叫宁匀去吃晚饭,跟在她身后,走过摇晃的过道,来到同样华丽的餐车。
精致的餐具已经摆好,宁匀坐下后不久,凯特尼斯也进来在身边坐下。
晚餐开始了,菜一道一道的上。
先是胡萝卜浓汤,然后是蔬菜沙拉、羊肉丁、土豆泥、奶酪、水果和巧克力蛋糕。
艾菲有点惊讶宁匀用餐的熟练流畅,就连凯特尼斯,也算的上举止得体。
“去年的两个选手用手抓饭吃。像猴子一样,真让我倒胃口。”艾菲擦了擦嘴,用拿腔作调的声音抱怨道。
这一定又是美国人的老传统,黑英国人口音。
凯特尼斯的妈妈是药剂师的女儿。原本是富裕家庭出身,教导过凯特尼斯礼仪。
晚餐吃的很饱,从未吃过这么多好吃食物的凯特尼斯,起身的动作都不那么灵活了。
整个晚餐的过程中,两个人的导师。黑密契都没有出现,按照艾菲的说法,醉的不省人事。
直到晚餐结束,黑密契突然跌跌撞撞的走进来,含混不清的说:“我错过了晚餐?”
没人回答。
突然,黑密契哇的吐了一地,自己也摔倒在呕吐物上。
熏人的酒精恶臭立刻扩散到整个车厢里,黑密契摔倒时激起的呕吐物还贱了一点在宁匀的鞋尖上。
艾菲踮起脚尖,绕过那滩东西,逃也似的离开。
宁匀的厌恶难以形容。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凯特尼斯抓住:“就把他放在这不管?”
宁匀皱了皱眉。
凯特尼斯低声道:“他是我们的导师,一旦我们进入竞技场,他就是我们所拥有的一切。”
转变心态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就算黑密契是个不值一提的笑话,但和凯特尼斯的合作更重要。
显然凯特尼斯一个人无法弄走这个大肚子的中年人。
“我摔倒了吗?”黑密契在呕吐物里挣扎,“这可真臭。”
看来他还有一点意识。
凯特尼斯和宁匀半拉半拽的把黑密契弄回他自己的包厢,直接拖到浴缸里,打开淋雨喷头,冲洗他衣服上的肮脏之物。
看到凯特尼斯畏惧的神色,宁匀道:“好吧。现在我来照顾他吧。”
凯特尼斯感激的看了宁匀一眼,走回自己的车厢。
车厢里不只有宁匀、凯特尼斯、艾菲、黑密契几人,还有更多的服务人员。
但这些服务人员都是都城的人,比黑密契。比艾菲还要不好打交道,对十二区的人歧视尤其强烈,哪怕你是饥饿游戏的参与者,他们也不在乎,实在是每年都见多了,然后一个个死去。
宁匀和凯特尼斯。一点也不像能取胜的人。
即使对宁匀来说,黑密契也很有用,在竞技场,遍地都是监控摄影机,超出了现实世界科技水平的监控标准。
这种监控下,宁匀不可能使用空间能力,除非宁匀加上空间能力后的战斗力,能够碾压整个《饥饿游戏》世界。
而不能使用空间能力,宁匀的实际作战能力,很难说处于这个世界的什么水平。
参加饥饿游戏的二十四名选手中,宁匀才是对游戏本身了解最少的那个。
曾经取胜的黑密契,对宁匀的重要程度,一点不比黑密契对凯特尼斯的重要程度差。
睚眦必报是不成熟的表现,何况黑密契是无意的呕吐。
黑密契的酗酒,宁匀也能理解几分。
他是曾经的胜利者,胜利代表的不仅是胜利,还代表亲手杀死别人。
以德报怨一样不对,那点呕吐物不算什么,可以原谅,算风度、算大度、算不计较都可以,难道还能和一个醉鬼生气。
但宁匀可无法接受给一个中年男人脱衣服、洗澡、擦干、换衣服、拖上床、盖好被,就算什么也不干,那也是严重的视觉污染。
服务人员的白眼和鄙视,宁匀一样不愿享受。
把黑密契扔到浴缸里不管,洗干净手,宁匀想到了办法。
那么就继续灌酒吧,找到一瓶六十度的伏特加,灌下去。
嗯,还不够,六十度也太低了。
换自己空间里的九十五度医用酒精,五百毫升灌下去,这次没问题了,混合了胃里的酒,劲儿更大。
很幸运,黑密契呕吐过了,否则还装不下这么多酒精。
有生命值在手。根本不用怕出事,据说这也是一种戒酒方法。
难说过了,接近死亡了,就再也不喝酒了。
先略带惊慌的去找服务人员。根本不给他们张嘴的机会:“快,黑密契要死了。”
很快,几个医生护士过来,就把黑密契抬到医疗车厢,剩下就没有宁匀的事了。
凯特尼斯回到自己的车厢。突然的安静,让她想起了家人。
蜷缩在床上的凯特尼斯,倍感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