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匀一路躲躲闪闪的,才来到自己的位置,十二区可真不好,在最后最靠里面的地方。
喜欢展示自己的白种裸.男们,带来的冲击也太大了。
管不了别人,只能管自己了。
还好每个人都有属于个人的区域,并且有屏风遮挡。
宁匀其实也知道,这也是一种习惯,现实世界模特们换衣服的地方更简陋。
贡品和明星们区别没那么大,这部电影不仅在反乌托邦,还在讽刺越来越没节操的真人秀。
属于宁匀的三个造型师一样打扮很奇葩,但幸运的是,三个都是女性,容貌不算漂亮,也绝不让人反感,最幸运的是没有GAY。
宁匀知道电影里,凯特尼斯那边就有一个普通平常的造型师GAY,不知道她怎么应对的。
男选手这边到没有剃毛要求,但为了上镜效果,修眉理发是免不了的,所以宁匀一样经历了拔眉毛的痛苦。
和凯特尼斯不同的是,宁匀身上非常干净,干净的让几个造型师诧异。
从来没处理过这么简单的选手,太让人省心舒服了。
加上幸运值效果还在延续,搓澡变成了混合泡泡浴的享受。
当几个造型师用心工作的时候,专业的就是比业余的强很多,六只手才一半不专业……
这种不用自己动手,就有人替自己完成一切的感觉真不错。
忽然间,宁匀就觉得这比过去的封建领主还好。
无论女仆还是婢女都是多工种混合工作,远远比不上现在这些专业啊。
稍稍改变个名称,建立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就能让人做本来不喜欢的工作,还努力做的更好争名次,资本主义的魅力啊!
不管怎么说,愉快的洗过澡之后,宁匀来到一间单独的房间,等待真正的设计师。
几分钟后。门开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的打扮相比其他人还算普通,有点偏哥特风格,但没那么阴郁。
黑色典雅的长裙。领口和袖口有大块的白色蕾丝花边,左胸戴着一朵盛放的玫瑰,层层叠叠的红艳,热烈、张扬,但在纯黑长裙的衬托下。又有几分压抑。
棕色的长发整齐的盘好,容貌颇有立体感,脸色极白,红唇极艳。
尽管宁匀很不喜欢这个世界都城人的恶俗风格,但走进来的这个女子还是很吸引人的。
“你好,艾瑞克,我是波西娅,你的设计师。”波西娅的声音很轻柔,虽然仍有一点口音,但和艾菲那种拿腔作调的感觉很不同。
“你好!”宁匀微笑着伸出手。
和想象不同。波西娅的手并不冰冷,温暖干燥还很柔软。
距离接近的时候,有种微微熏人的淡香。
“给我几分钟时间,好吗?”波西娅声音轻轻的,接着她绕着宁匀的身体看,但没有伸手碰触。
宁匀仍穿着薄薄的浅蓝色长袍,面对设计师嘛,她们都说要原生态。
“脱.掉,好吗?”波西娅显然喜欢更原生态,“我要看你的身材。详细的数据。”
对宁匀来说,在美女面前脱.衣服,当然不能算占便宜,也不能算吃亏。但还是有点羞涩。
看到宁匀的身材,波西娅眼前一亮:“你怎么?男选手这边有规定脱毛吗?”
“你是新来的吧?”既然脱了,宁匀就坦然的问。
“是的,这是我第一次为饥饿游戏工作。”波西娅很奇怪,明明规则里说男选手不用脱毛啊,不仅脱毛了。还这么彻底,难道又改了,还是刚改的,或者是自己不知道的潜规则?
“所以他们让你负责十二区?听说新来的总是负责最偏远的区。”
“我要求接的十二区。”波西娅没有进一步解释,但那种自信还是让宁匀看出来了,不知道是因为是大人物,还是水平高。
宁匀不认为波西娅选择十二区是因为自己:“因为志愿者?”
波西娅点点头,视线下移,很自然的看着,嘴角含笑:“你的同伴,凯特尼斯的设计师辛纳,也是主动接手的十二区,和我一样。十二区一次出现两个志愿者,引起了很多人关注。你还没解释呢,我不认为他们改变了规定敢不通知我。你得罪那几个造型师了吗?她们的恶作剧?”
宁匀无奈的叹了口气,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免不了八卦啊:“是两只很坏的小动物,她们趁我睡觉时候的恶作剧。”
波西娅轻笑摇头:“这个谎言可不高明。”
“好吧,是拍本能三人大战的下场,我无力反抗。”宁匀举起双手。
波西娅没听懂,但不好意思过度追究这个问题:“把长袍穿上吧,咱们聊一聊,好吗?”
穿上长袍,宁匀跟在她身后,穿过一扇门,来到一间会客室。
两张红色的睡椅隔着一张小桌对面放着,房间的三面墙壁上只有简单的装饰,有一个整面的玻璃墙,从那儿可以看到外面的城市。
从室外的光线看,现在应该正是正午,晴朗的天空此时已变得阴沉沉了。
宁匀很坦然的坐在一张睡椅上,波西娅在对面坐下。
接着波西娅按下了桌旁的一个按钮,桌面从中间打开,从里面升起了另一张小桌,上面放着午餐,有烤鸡、猪排,还有一道菜下面铺着白米、豌豆和洋葱丁,上面是橘子丁浇奶油沙司,至于甜点,是蜂蜜般金灿灿的布丁。
这些食物看起来样子很不错,但真不是宁匀的口味,类似的东西,在列车上就吃过,即使看起来不错的烤鸡和猪排也绝不是中餐的做法,味道太淡,奇怪的香料太多。
再加上那么多甜食,如果是女孩子,说不定还能适应,宁匀真觉得有点腻了。
宁匀抬起头,发现波西娅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心里有点奇怪。但宁匀没表现出来。
“看,对你而言,我们是多么的可鄙。”波西娅用恰到好处的声音,语气里有几分真诚宁匀却听不出来。
有几秒中。宁匀没明白波西娅话语的意思,有什么可鄙的?
突然间,宁匀就明白了,她在观察自己,刚刚不喜欢食物流露出的细微神情。她都看在眼里。
她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