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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百姓散去,唐晚意抬脚往衙门走。突然耳边传来口哨声,她侧首看去,就见一个虬髯汉子冲她眨了下眼睛。
唐晚意凝眸看了片刻,才勉强从梁岫的眉目认出他。
许玉弦的话乍然在耳边响起,她环顾四周,刚准备向他靠近,又见他往前面的一家客栈使了眼色。
她会意,进了客栈大门,小二认出了她,问道:“县令大人有什么需要的吗?”
唐晚意扶了扶额,“本官有些不适,给本官开一间房,不必太好。”
小二笑呵呵地摆手说不用,领着她上了二层客房,殷切地问她:“要不要小的给您寻个大夫?”
“不必了,本官歇一下便好。”
“那您好好歇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唤小的。”
唐晚意关上门,坐在桌边等了片刻,就见梁岫背着个包袱走进门。
她惊讶地问他,“你不是说晚上才能来找我吗?你这个包袱又是怎么回事?”
梁岫将包袱扔到床上,走到她面前将她抱了个满怀,弯腰在她颈间轻嗅,咧唇笑道:“想你了,就早点来找你。”说着轻咬她白嫩的耳垂,“自从你家离开,你就没在我脑子里消失过。”
他的假胡子扎的唐晚意难受,想把他的头挪开,听到这句话,害羞地埋入了他的怀中。早上许玉弦对她做的事情,浮上了脑海,想到自己身体对许玉弦生了反应,对他感到内疚自责,主动环住了他的腰。还好,她最终制止了许玉弦,不然她真的不敢再见他了。
梁岫直直抱起她在桌边坐下,把她抱在怀里,单手撑在桌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结果意外看到了我家娘子威风凛凛的样子。”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县令娘子以后记得对我手下留情。”
大掌就要往腿间探去,唐晚意被昨晚的记忆吓得下意识拉住他的手,“不行!”
梁岫低笑出声,“小意儿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想帮你揉揉,还疼吗?”
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喃喃道:“我还疼,但你别动手动脚。”他昨天就是亲着亲着就变了。她瞥向他的大胡子,好奇地抬手去揪,觉得自己也可以搞一些。梁岫一双星眸灿若星子,宠溺地看着她,任由她拨弄。
忽地,眉峰皱起,问道:“我方才在你身后看到一个男人在跟踪你,身手不错,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唐晚意手一顿,愣愣地看着他。
“有人在跟踪我?”
看她惊吓的样子,梁岫面容严肃了起来,点点头,“你不知道吗?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了什么人,他是不是要害你?我帮你去解决他。”
唐晚意从他腿上跳下来,神色不安,一定是许玉弦派了人跟踪她。
她不能告诉梁岫,他现在处境已然非常危险,有个权势滔天的钟家在追捕他们,不能再加一个许玉弦。
梁岫知道她所虑之事,握住了她的手,眸中划过杀意,“别担心我,我可以悄无声息地杀了他。”
唐晚意摇头,语气轻松,“是我家兄长,他每月都会派人来观察我有没有在康县好好做事,别担心。”
梁岫狐疑:“真的?”
“恩!”她不想他在追问,揪住他的假胡子,奇怪道:“怎么扯不下来,难看死了。”
梁岫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也就相信了。拉起她的手走到床边,打开包袱,里面放的是女子的衣裳和首饰,还有一顶帷帽。
“你换上,我带你去郊外走走,比闷在这房间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