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
梁岫想着他既然出来了,就不回军营了。“我今夜就歇在你家如何?”他满怀期待地问道,虽然不能动她,但能摸摸啊亲亲啊,温香软玉在怀可比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好太多了。光想着,他就越发兴奋起来。
四目相接,唐晚意心里想的是许玉弦随时随地都会冲到她家,唐晚意生怕他被许玉弦发现,赶忙拒了,“再过几天好吗?等兄长的人走了。”
梁岫遗憾地叹了口气,低头瞅了她一眼,看她那么担心的模样,以为她在怕莫沈若,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他也是关心你,不过你也是辛苦,贪上这么个克己复礼,还严以待人的兄长。”莫沈若性情要是能温柔一些,他的小娇儿兴许也莫府也不会过得那般凄苦。
“我知道。”唐晚意应了一声,抱住他的窄腰,悄悄地松了口气。她看出许玉弦是有其他事才会来康县,他不会在康县耽误太久,等他事情办完应该就会离开。
“那我该怎么去找你不被人发现呢?”梁岫拧眉,颇为烦恼。
唐晚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自己想。”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头,佯怒道:“眼睁睁地看你夫君独守空房,真狠心!”
她撒娇似地往他怀中蹭了蹭,梁岫身心被熨帖的舒舒服服的,抱着她绞尽脑汁地思考这几天该用什么办法靠近唐晚意不让莫沈若察觉。
梁岫进城送唐晚意回到客栈,到了分别的时刻,他依依不舍地攥着她的手,唐晚意红着脸踮脚蜻蜓点水般地往他棱角分明的唇上落下一个吻,梁岫一激动搂住她的腰回以她一个深深的吻,然后一步两回头地离开了。
唐晚意换好男装,看着床上的衣裳,回想今日与梁岫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唇角忍不住往上翘。
她将衣裳首饰重新放回包袱里,塞进了床底最里头。确定身上万无一失,舒了口气,离开了客栈。
唐晚意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了家中,当小武告诉她,许玉弦派人让她去怜阁找他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她无奈赴约,暗自苦恼,他官大她惹不起,要弄个乱七八糟的理由扣了她的俸禄那可就惨了。
刚过酉时,怜阁刚开张,门外挂满几排七彩斑斓的灯笼,许玉弦的小厮在门口等待,领着她到了楼上雅间。
雅间的香炉点着迷情香,浓厚的香气熏得她皱了皱鼻,想起今日还是偷偷去见了梁岫,内心微微发虚,怕他发现。
许玉弦斜靠在窗边,听到那猫儿似的悄无声息的脚步声,知道她到了,没有回头,带了一丝不容拒绝的语气道:“把桌上那碗避子汤喝了。”
唐晚意身子一僵,愣愣地看着那碗尚冒着热气的汤水没有动作。
许玉弦不悦地抬高声音,“怎么?难道想要几个月后的都城遍布一位县令爷竟怀胎九月的异闻?”
唐晚意站在桌边,搅着衣袖,眼睫微垂,不知在想什么。
许玉弦怒极,以为她想要怀上那野男人的孩子,转身跨步走到她面前,端起药递给她,因太过用力,手背青筋暴起,他极力隐忍怒意,“别把我逼急,喝了它。”
她抬眸看着他,闷闷道:“在国子监时我为了推迟信事,服用过汤药,那药极寒,需得经过调理才能有孕。”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许玉弦握住药碗的手一抖,她紧接着有丝怪怨道:“在服用避子汤,只会让我来信事的时候痛不欲生。”她本来就会疼得冷汗淋漓,再喝寒凉之物,她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熬过去了。
许玉弦慢慢将汤药放回桌上,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将她搂在怀里,低低道:“你要别惹我生气一直这么惹人心疼多好。”
他坦白了一切后,以前平常的亲昵接触让唐晚意有些不自在,她推开了许玉弦,眼睛看向别处,“咳,你找我什么事?”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