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将其摄进来,绝对是个意外。
余慈不肯在这人身纠缠,依旧将心念化为域外天音,从星辰天域打下来:“我正演示神通,无意将摄入,如有获咎,在此致歉。若要出去,我送……”
余慈这话也是有些诚意的,另一边跪地的虚生老道,见是这么个态度,都惊讶地睁年夜眼睛,想必是“仙”的美梦破灭了。
不过这些诚意换来的就是杜胡山的狂笑:“狗屎!装神弄鬼的家伙,不是永生真人,使个鸟的儿神通,真当老子是三岁孩子?”
狂笑之时,杜胡山那张血盆年夜口竟是诡异地再度放年夜,红光呵出,周围那些浮动转变的影像,被红光一照一卷,便给撕了一片下来,被杜胡山填下了肚。
“这是六欲浊气,还掺着一些真性灵光,唔,还有天魔法力,杂了点儿,但味道还成。”
杜胡山是真正的吃家,本体虽不在此,却也投射进来了七八成法力,汇结成眼下的形象,以他的能耐,反宾为主,把这片区域吞食消化个三五成,其实不困难。
并且,杜胡山也有另外心思,他仰头看斑澜云气之,那壮丽雄奇的星辰天域:“这应该是种摄魂的法器或宝贝,操控的那家伙似乎修为一般,唔,或是新得了宝贝,测验考试策动……却要廉价了老子!”
在天穹之顶,余慈忽地哑然失笑,他发现,自家却是越来越虚伪了,他不正是等着这样一个表示的机会?
那五色斑澜的天域,根基是“人间”,却是由他诱发整合,终至归拢一处。
若星辰天域,乃是余慈本人修行根基所化,代表一个纯粹的“我”;“人间”则是他借助照神铜鉴,显化进来的外物,或曰“非我”。
间这层天域,则是“我”与“非我”交接融会,形成的缓冲区,亦是他这次悟出的神通赖以阐扬的介质,是最为关键之所在。
如此区域,余慈已经想好了名字,便叫它“承启天”,即是“承启下”之意。
对承启天,余慈是用了十二万分的心力,元神真性推演,绝年夜部分消耗即是在此,又岂会技止此尔?
对杜胡山的作乱,他并没有什么针对性的办法,只是循序渐进,将预备好的工具再安设进来。
承启天浑融“我”与“非我”,将这个概念换一下,或者用某类工具代表,其实最是确切:法器,原是“非我”之属,然而经过祭炼,又有“我”的印记刻下,正是融会了“我”与“非我”的特质。
所以,诸般法器宝贝,放在承启天,正合其用!
此时的承启天多是六欲浊流,多变无恒性,久而久之,对余慈修行也是晦气,为此,就需要有工具镇压,加以抑制。为此,余慈选择身最合适的那个:
“慑百鬼,驱毒龙,清气行符,交汇天地神明——有请宝印!”
重辟的心内虚空微微震动,有清辉一束,自天穹来,中有一印,垂落而下,正正压入五色斑澜的天域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