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过节是尽情地玩,严华华却要抓紧空闲时间继续看新店。
赖正辉一共找了两个位置让她选,年前看的那一间,严华华不想要。被精神病盯上的房子,万一哪天他又跑出来可怎么办?家里只有妇女儿童,太危险了。
所以,等村路的雪被清干净时,保姆回来看孩子,她再次匆匆忙地出去看另一个位置。
小饭馆的生意暂时搁下。
时间不等人,新店的原店主不会等她太久,必须尽快给回复。
由于心里害怕,她依旧约了余岚一同去壮胆。
“看把你吓得,上次只是个意外,你以前没这么胆小的。”余岚取笑好友说,打量着店面,“这位置不错,正好在转角位置,两面临街,其中一面还对着河。”
严华华边看边反驳,“被人拿刀砍谁不怕?就算我不怕,也要为孩子的安全考虑。”
孩子若出什么事,她非疯了不可。
说起孩子,余岚不禁关心几句:“阳阳和豆豆怎么样了?还好吧?”
“好,豆豆天天惦着要去岚姨家摘果果吃。”
“你们搬来也好,顺便在这里找个男人嫁了,和他分担一下。”
“嘁,先把你自己嫁出去再说。”
两个女人互相调侃着,对这个店的位置很满意。
事实证明,赖正辉托的人很靠谱。
这店之前就是做客栈的,无论装修、摆设与开店用品一应俱全。原屋主带着孩子移民国外,剩下这间客栈无暇顾及,索性挂牌卖掉。
三层,店主全家可以住一楼,中间有一个小庭院供人歇息。
周围的环境跟云岭村无法比较,毕竟一个在市区,一个在农村里。
没什么事能够十全十美,做人要明白取舍之道。
严华华心中有了主意,到洗手间查看,打开水龙头洗洗手。一边考虑着什么时候搬,什么时候帮孩子办转校的手续。
她拿出纸巾擦干手,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下镜子,瞬间,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冻僵。镜子里面,她看见自己身后不远的厕所里站着一个黑发披脸的女人。
“蔼—”
严华华吓得一声尖叫,魂飞魄散地扔了纸巾跑出洗手间,不小心踢到短门槛扑倒在地晕死过去
再说苏杏,她那天给人出了一个馊主意。
让周子叶悄悄跟兄嫂、弟弟和弟媳说她投资失败,把城里的房子和花店卖了,过几天人家来接收。
卖房的钱加上积蓄,还欠人家五万块钱。
她本来可以向单位预支的,可惜她辞职了,没法借。想找兄弟借给她五万,可以立下字据。她还特意叮嘱兄弟别把这件事告诉父母,省得二老担心。
兄弟嫂子们答应了,转眼回家就告诉了二老。
现在好了,周子叶在苏宅哭成个泪人。
“他们说我败家,说我把房子卖了还敢指望子侄养老,厚颜无耻。我怎么厚颜无耻了?明明是他们说的以后有什么事家人会替我出头,帮我分担”
再说,她没花家里一分钱,省城的房子和店铺全是自己赚的血汗钱。她虽然不肯帮亲戚们找工作,对自家人却是尽心尽力,从不怠慢。
到头来,家人居然惦着她的房子和店铺。
当时,老子娘气得直骂她死脑筋,骂她为什么不找前男友想办法解决。不是爱她吗?让他把债还上,她马上嫁给他也行。
但房产不能带走,让娘家人帮她看管,免得便宜婆家被人小看。
嫂子和弟媳建议说趁房产未交接,小姑赶紧找一户有钱人嫁了帮忙还债,保住房产要紧。
女人不能没有房产傍身,千万别倒贴给婆家。
嫂嫂说她的家乡有一个五十多岁的暴发户,喜欢周子叶好几年了。因为她漂亮,既是电影明星又是模特,即便不出名,他也愿意为她一掷千金。
家中父兄不吭声,等于默认女人们的想法。
周子叶不肯,被父母气得轰出家门,让她想法子保住房产否则别回来了,家里养不起她这尊镶金的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