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冲顿了一顿,然后笑着继续道:“他不去找宁无臣还好,若是去了,必定会被宁无臣骂个狗血喷头。毕竟眼下妖族刚刚才发动了一次进攻,修士这边损失了不少人手。连宁无臣自己都碰了一鼻子灰。此时宁白首去找他,自然是自找苦吃。多半还会被宁无臣下令禁足,不许随意外出惹事之类。这种世家公子都没长性,你的事情经过这一次也就淡了。他就是将你忘个一干二净。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
朱七七并不是笨蛋,自然听得出墨冲分析的合理性,甚至可以肯定宁白首会这么做。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朱七七顿时放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轻松之色。当即朝墨冲躬身一礼,道:“前辈说的有理。晚辈就不打扰前辈休息,先告辞了。”说完,退出了房间,并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经过眼前这些事情的冲击,墨冲心中的愁思总算淡了许多,当即和衣而卧,不提。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接下来的好几天的时间,南开城高层都没空理会古剑门这些低阶修士,那宁白首果然也没有再找上朱七七。而在这几天里。古剑门却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名只有练气期九层的弟子,在服用门派奖励的筑基期丹之后竟然侥幸进阶到了筑基期。这自然让实力大降的古剑门小小欢喜了一把。
这一名‘侥幸’筑基成功的练气期修士,自然便是墨冲。虽然眼下古剑门练气弟子无所事事,但是之后难免还是会被当作杂役。既然迟早要做这么一出戏,倒不如趁现在做了。而且进阶筑基期,他也成了古剑门高层之一,对于上面的命令也能更早一步知道,不必再通过朱七七之口。
“来!王师弟!再干一杯!”
醉风楼二层的一张桌子旁,正围坐着古剑门仅有的几名筑基期修士。墨冲自然便在其中。此时举杯向墨冲开口劝酒的,正是一名名为丁不三的方脸中年人。此人正是之前死在墨冲手里的丁原的叔叔。
逢场作戏。该有的客套还是不能少,墨冲立刻也举起了举杯,和丁不三碰了一下之后一饮而尽。
旁边一名面容和丁不三有些相似的黑衣大汉笑道:“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王师弟以练气期九层修为服用筑基丹竟然一举突破到了筑基期,这可真是少有的运气啊!”
此人是丁不三的兄弟丁不四。黑钢矿采矿任务这两人都没去。虽然说二人只有筑基初期。是除了墨冲这个新进阶师弟之外所有筑基期修士修为最低的,连朱七七的修为都比他们略高一分。不过在门中高层死伤大半的情况下,这兄弟二人合力,却也隐隐有掌控住整个古剑门的势头了。
墨冲笑道:“这个……在下其实也想不到。在下本来的想法,是妖族气势汹汹,也不知何时会打进来。倒不如服用了筑基丹。就算不能筑基期,肯定也能提升一两层的小境界,多增加几分实力,不想居然侥幸筑基成功了。”
丁不三笑道:“王师弟是经过黑钢矿那一次事情被吓着了吧。妖族看起来虽然可怕,不过真的破城而入还是没什么可能的。否则这南开城也早就被攻破,留不到今日了。”
丁不四接口道:“正是正是。来!喝酒!我们今天是来庆祝王师弟进阶之事,其他事情就不提它了!”
同桌之上还有两人,其中一人正是朱七七,还有一人是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妇人。这二人朱七七有心事,中年妇人显然是属于不善应酬之人,坐在一旁只是一言不发。不过她的修为,却有筑基中期。是古剑门现存之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个。
又是一阵推杯换盏之后,丁不三突然脸现神秘之色,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不久前得到了一个消息。据说城中的高层已经决定将我们这些调集过来挖矿的修士遣返了。”
丁不三此话一出,桌旁众人都是一愣。朱七七立刻追问道:“你……这消息准不准!?”
丁不三笑道:“虽然不是十分肯定,却也有六七成把握。就在昨日,黑鹰帮和水蛟门的修士已经本送回去了。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是被调集过来,去采挖另外一处虎眼石矿脉的。既然他们被送走了,可见这消息是不假的。”
墨冲目光一闪。这可是个好消息啊。在这南开城,事事束手束脚。若是能回去古剑门驻地,以他筑基期的身份,在门中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做事自然不必再顾及什么,而且拿回火龙道人遗留物品计划,也可以毫无阻碍地实行了。
一旁的中年妇人沉吟了一下,道:“若果真如此,倒是要先做一些准备了。”
众人闻言,立刻都向中年妇人投去了疑问的目光。丁不三开口道:“哦!?李师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要做什么准备呢?”
中年妇人道:“南开城物品丰富,远不是我们山门附近的咸阳城可比。何况咸阳城已经被毁,也不知何年何月才会修复。若是当真会被遣返回去,我们可要趁现在这机会事先采购一批修炼物资,好做日后之所需。毕竟再到南开城这样的大城,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朱七七点了点头,道:“李师姐这话有理。我们确实应该做些准备的。”
丁不三笑道:“李师姐既然如此说,我们当然是要奉令行事的了。”
中年妇人站起身,道:“事不宜迟,我这便去准备。你们几个暂时就……”
丁不四这时候笑着插口道:“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也开始行动吧。”说话间,转头对墨冲笑道:“王师弟你既是筑基期,当然也是门中长老,有权过问门中之事。不过你现在对于门中事务想必还不熟悉,不如先跟我们兄弟两个一起行动如何?”
朱七七闻言,正要再开口说什么,墨冲已经笑道:“丁师兄既然这么说,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当下,便有丁不三付了酒钱,几人分头出了酒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