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鸾写了信,又给蕊娘读了一遍,倒惹得蕊娘又很是哭了一番。
人都是这样,嘴上说着要奔着自己想要的前程去,可总有那么多也是放不下的,世上没有两全的事,只看觉得哪样更重要,选了哪样便是。
姜宝鸾离开蕊娘那里的时候都已经快中午了,初春的日头远不能算毒辣,可是大中午的照在身上还是有点热。
回去的路不长,姜宝鸾怕晒便走得急,额头和鼻尖上便出了一些细汗,腹角也有些隐痛。
这几天累着了,她本想回了房先沐浴,用了午膳便上床去睡了。
不想回去一看,谢珩还在那里。
谢谨成这会儿倒是醒了,正坐在床上拿着一只布老虎等着姜宝鸾,碍于谢珩在场,也不敢狠玩了。
姜宝鸾上排的牙齿一酸,谢珩不会是在这里待了一上午吧?
那她要不要留他用饭啊?
啊?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蕊娘的事她就不用特意再找他说了。
姜宝鸾一面让下人去摆饭,谢珩见了自然自己知道该不该留,一面慢慢朝谢珩挪过去。
谢谨成已经眼巴巴地在看着她了。
姜宝鸾在床尾停下,站得有些远,对谢珩道:“蕊娘那边我去过了,把她打发去宫里罢。”
谢珩听了也没问什么,只是应了。
“你让她去六尚局罢。”
“嗯。”
姜宝鸾的左脚脚尖掩在裙摆下面,悄悄在地上划圈儿。
她有些想让谢珩走,但又想起那日他说过的话,好歹等谢谨成好起来,否则孩子病中就见到父母不合,总归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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