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粗沉的呼吸声果然往下低了低。
但没过多久,便出声道:“玉瑶,我们说说话吧。”
施玉瑶一下睁开眼睛,眼里满是厌烦,沉了下气说:“有什么好说的?”
秦盛:“我听说,你这两年在京中大肆豢养男宠,甚至让人公然出入将军府。”
施玉瑶冷笑一声,轻款款转过了身,打量着黑暗中凌厉的侧脸轮廓,轻软软道:“是又怎么了?嫌丢人?嫌我败坏了你的名声?那你把我休了啊,我找我的你过你的,咱们两个都自在。”
秦盛顿了下气,口吻坚决:“你知道我不会。”
玉瑶语气依旧轻软,咬字却发狠,一字一顿:“那就受着。”
秦盛不急不怒,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过了年以后我会回府待上些时日,也方便处理公务,在那段时间里,不要让我看见那些人。”
玉瑶翻回身,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懒洋洋的:“反正你回去我又不回去,你到了以后想把他们杀了砍了都随你,等你走了我再找新的便是。”
秦盛总算忍耐不住,转身面朝她的后颈,极为克制地说了句:“你是我的妻。”
玉瑶懒得再理他,闭眼假寐。
秦盛见她没了动静,便想将手臂搭在她的腰肢上,没想到刚碰到便被玉瑶甩到一边,只听她将被子一掀坐起身子,咬牙冷笑道:“在边陲待了快三年,我不信你身边从未有过女人,既然咱们两个都不是多干净,那就各自管好自己便是,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动谁。”
秦盛急了,同样坐起来,语气急切:“我从没有过!”
玉瑶一挑眉梢,隔着黑都能感受到眼前这具健硕身躯浑身的燥热,讥诮着“嘁”了一声,说:“骗鬼呢。”
她见过的男人那么多,让他们管住下半身比要了他们的命都难,要一个青春正盛的人开过荤后近三年不近女色,简直在鬼扯。
折腾到现在,她已经没有睡意了,看来今晚注定别想睡个好觉。
玉瑶赌气似的起身下床,扯过斗篷便往身上一披。
正要将脚步迈出去,却感觉腰间一紧,人被一股大力又拖了回去。
“你这是干什么!”施玉瑶两只腕子都被一只粗糙大掌攥住了,高高拉过头顶,浑身动弹不得。
秦盛一把扯掉她的斗篷,低头睨着她:“你不是不相信我吗,我证明给你看。”
长夜无声,万籁俱寂,漆黑无光的夜空飘飘扬扬下起了雪花。
香阁中炭火未熄,暖意很重。
施乔儿半梦半醒,在沈清河怀中小狗似的拱了拱脑袋,迷迷糊糊道:“相公,外面好像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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