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万支就更没法计较,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说:“开心就好。”
又看着空掉的饭盒说:“我去洗碗。”
这栋楼的水龙头是公用,午休时分偶尔有那么两个不穿衣服贪方便,就站在边上冲凉的人。
要不虞万支怎么没打算让闻欣住进来,实在是没办法,他琢磨着房子的事,饭盒甩甩水往楼上走,刚推开门一个枕头就砸过来。
实打实的竹枕,砸得他晕头转向说:“闻欣你干嘛!”
闻欣一头扎进他怀里,语气更加可怜说:“刚刚有人。”
把她吓得不轻。
虞万支脸色一变,也顾不上自己,捏着她的双肩说:“进来了?”
闻欣说:“我只看到有个影子在窗外。”
那些他说过的恐怖向她席卷而来,连自己身处何时何地都忘记,一切都是凭本能来。
虞万支也没法确定是谁,小声安慰说:“没事的,我在呢。”
又琢磨着光天化日,应该不会有人这么大胆才对。
其实闻欣本来不该这么怕的,非要说的话是被虞万支弄得有些杯弓蛇影。
她一跺脚说:“你刚刚就不在。”
语气怎么听怎么可怜,虞万支都觉得自己有罪,说:“明天我哪都不去,行吗?”
他长得高大,怀中的人更显得小巧玲珑,好像一用力就会碎,激起他身为男人的保护欲说:“你睡吧,我守着。”
闻欣那点困意已经烟消云散,才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她挣脱开来,手背在眼角擦一下说:“也有可能是我小题大做。”
静下心来想一下,大白天能出现在这的只有职工,总不至于这么无法无天。
虞万支却觉得怎么小心都不为过,锁上门说:“以后中午我跟你待着。”
闻欣冷静下来说:“那耽误你工作吧。”
虞万支心里计算着说:“冰棍厂你最多再做半个月,我跟厂长说一声就行。”
闻欣仍旧踌躇,他已经拍板道:“就这么决定,睡吧。”
冰棍厂旺季事情多,最近都是晚上十一点下班,闻欣能躺在床上得十二点,每天一到中午就困得不行,她躺在床上道:“你都不困的吗?”
怎么每天接送,时间上比她更紧凑,看上去还是精神奕奕。
人都不是铁打的,虞万支看着窄窄的床,好像还能闻到她身上的肥皂味。
他道:“再不睡来不及了。”
房间的窗帘挡不住中午的阳光,给屋里蒙上一层暧昧,闻欣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往里滚贴着墙。
她一句话都没说,意思却昭然若揭。
虞万支视线丈量着那点余地,只觉得手脚都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