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意识到有更好的能给闻欣,说:“咱们今年去首都玩吧?”
闻欣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摇头说:“那得多少天啊,哪有时间。”
唯一的放假时间就是过年,可票价就能贵到天上去,平常的话又抽不出空来毕竟光火车回来估计就要六七天,路上耽搁的加上玩,好家伙,那不就是半个月。
虞万支工作至今也没请过长假,但还是有两分坚持说:“去一趟吧,等以后有孩子更去不了。”
三年五载是抽不开身,人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说不准下次再有机会就是一二十年后,往坏处想,他万一遭逢不幸,甚至没这个机会陪她去。
闻欣其实是挺好说服的人,犹豫片刻道:“服装店那边好请假,但轴承厂能抽出时间来吗?”
虞万支去年一整年都在给自己培养接班人,心知以后投入到加工坊是必然的事情。
他道:“应该可以,选个不忙的时候。”
闻欣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从老家在东浦,不由得期待起来。
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已经忘记当时坐火车的自己有多痛苦,她道:“那就选一个好的季节。”
两个人规划着将来,吃完饭又晃悠悠在街上接着走,绕到了华侨新村。
这一片的房子建于建国初,几乎都是三层的独栋,风格上和本地的建筑略微有区别,非要说的话是从里到外透出个贵字来。
从栏杆里向外看的猫吸引闻欣的注意力,她忍不住停下来跟人家逗着玩。
虞万支只觉得她“喵”得还挺到位,看到主人家出来才说:“有人。”
他们这样做多少有些失礼,但老太太和善道:“富贵,姐姐跟你玩高兴吗?”
闻欣可很久没听到有人管自己叫“姐姐”,乐呵呵道:“奶奶,它叫富贵是吗?”
老太太摸着猫毛说:“是啊,去年自己跑到院子里来的,我给随便起的名。”
闻欣心想挺适合的,毕竟找这么一户人家肯定是很富贵,一老一少隔着栏杆就这么聊起来,到底是陌生人,没讲几句就分开。
闻欣晃着辫子继续向前,虞万支扯着她跳动的发尾说:“现在不怕丢了?”
自己走这么快,都忘记当心两个字怎么走。
闻欣赶快转移话题说:“咦,我以为这儿都是独栋,居然也有单间卖。”
虞万支哪能看不出来她的意思,但还是配合地凑到电线杆上看说:“五千,也不贵嘛。”
因为华侨新村的住户出名的手里阔,听说一栋房子就得几十万才能下来,他才有这么财大气粗的发言。
闻欣也是这么想的,好奇道:“咱们去看看什么样的呗。”
她所谓的看看,就是跟人家楼下转一圈,夫妻俩有点贼头贼脑的样子,惹来保安的关注说:“你们干嘛的?”
闻欣一被查就紧张,下意识答道:“我们是来看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