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今天来刷墙。”
用的是“我”,隔壁大姐马上掌握重点道:“你还会这个啊,能干,我找人就花一百多。”
还得一天一包烟的管着,是不成文的规矩。
闻欣顿觉得与有荣焉,昂首挺胸得像是在夸自己,有尾巴的话都翘起来了。
虞万支莫名不好意思,咳嗽一声说:“学过一点。”
隔壁大姐倒是没发现,又寒暄两句,等出电梯才各自散开。
只剩两个人,虞万支才道:“怎么这么高兴?”
明知故问,闻欣不吝啬地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又觉得不够表达自己的赞美,双手同时摊开,掌心朝他,然后翻动着。
好多个“十”啊,虞万支捏着她动来动去的手指说:“回吧。”
听声音是挺平静的,嘴角都快咧到耳边了。
闻欣放声大笑都喉咙疼,张嘴风往里灌也疼,只好抿嘴憋着,肩膀抖个不停,坐在摩托车上也没停下来。
两个人是前胸贴后背,虞万支感受得一清二楚,不知怎么希望这一刻持续得更久一点,把速度放缓。
不过锦绣城离家属院本来也就七公里,再慢半个小时内都能到。
车钥匙旋转的那一秒,引擎声安静下来。
闻欣松开环抱着他的手,改成双手合十,眼睛苦巴巴的哀求样。
虞万支看着叹口气,无奈道:“想吃什么?”
闻欣竖起根手指表示就一根,用口型讲“炸串”。
虞万支还能怎么办,勉强坚定自己的底线说:“微辣就好。”
微辣啊,闻欣略有些遗憾,但考虑到早恢复早上班,心想等自己痊愈肯定吃它个百八十串,只能满脸纠结地点点头。
虞万支哄她说:“再忍忍,过几天就好。”
世上没有灵丹妙药,只有等这个字。
又是哄孩子的语气,但闻欣也不会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她还是知道好歹的,捧着自己脸,感觉都饿瘦了。
就在这种和馋虫做斗争的意志里,三天之后,她总算又活泼健康起来。
人一旦能说话,那真是叽叽喳喳个没完。
虞万支都怕她再把嗓子说哑了,无奈地笑说:“哪天讲我都听,不急,不急。”
闻欣这样活泼的性子,哪里还憋得住,双手叉腰说:“就要现在!”
她好多腹诽,再不讲就该忘了。
再没有威慑力的眼神,在虞万支这里都是大事。
他只得伸手,把她拽进自己怀里说:“现在是睡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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