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事情都是他经办,闻欣想想说:“那要不要登记名字。”
虞万支摇头说:“不用,但要节育证明。”
闻欣是顺产,所以当时没给上节育环。
她摸摸自己可怜的肚子说:“那我还得挨一刀。”
就是她愿意,虞万支也舍不得,指着自己说:“我去做。”
有点像天方夜谭,闻欣好奇道:“男人也上环?”
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别说是他,连虞万支都是自己多方打听过才知道的,解释说:“不是,就在切一下。”
听上去像是轻飘飘的一刀,闻欣还是有点害怕,说:“肯定很疼。”
虞万支心想应该还好,市医院据说去做过的男人不少,说:“不用开肚子。”
闻欣的心放下来一半,又问道:“不影响那什么吧?”
虞万支笑得有点暧昧,心想大家不愧是夫妻,关心的事情居然差不多。
他捏捏她的耳朵说:“保证跟以前一样。”
好像谁稀罕似的,闻欣踩他一脚说:“臭流氓。”
那也得看对谁耍,虞万支一挑眉说:“就是要休息几天,得得要辛苦你一点。”
他们这代人,医学观念没多少,只觉得进一趟医院都不是小事,这都能称得上是手术的,哪怕为将来都要好好养着。
闻欣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毕竟她是顺产,年纪不大,又是从小到大干活的好身,她为自己逃过挨刀的这一劫松口气,握着他的手说:“我不辛苦。”
眼睛里是无法坦白的庆幸,莫名觉得羞愧起来。
虞万支摸摸她的脸说:“很辛苦的。”
要不是暂住证很重要,他也不会非赶着这个时间去。
不知道的以为是放他们母子相依为命呢,闻欣笑出声,撸起袖子说:“别小瞧人,我也很能干的。”
七十年代生于乡间的人,有谁是吃不得苦的。
虞万支见不得她的皮肤露在外面,把袖子又扯下来说:“当心钻风。”
哪来的风,连树叶都不肯晃一下。
但闻欣乖巧地笑笑,回家时的脚步看上去居然比出门的时候雀跃。
虞万支就是带她出门转个圈,还以为要半天才能哄回家,心里虽然松口气,但还是说:“怎么这么高兴?”
闻欣先是亲他一口才说:“想到你要去挨刀,忽然觉得很公平。”
她身体上那点些微的不适烟消云散,只是讲出来好像有点过分。
虞万支不觉得,扣着她的手指说:“是不是还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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