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出他所料,客厅墙上的挂钟也是这么显示的。
夏天的清晨,一缕光照耀在地上,不用开灯也能活动。
他开门想着拿牛奶, 正跟等电梯的邻居钱哥对上眼, 打招呼道:“这么早出门啊。”
钱哥就是那位彪形大汉,一家三口在隔壁住着那点事被闻欣打听得一清二楚, 已经列入安全往来范围。
他正思考走神呢, 说:“我买菜去,你也够早的啊。”
虞万支心想自己本小区模范丈夫的地位估计要不保,本来想唠几句, 电梯门就打开,只能说:“成,那你慢点,回见。”
他自己拿上牛奶进屋, 眼看还有点时间, 到阳台拿拖把干活。
空气里顿时多出潮湿的味道,又带着点焕然一新。
闻欣在家爱光脚,醒来后才迈出房门又缩回去穿拖鞋。
可是找来找去都剩一只,探出头说:“虞万支,你看到我拖鞋了吗?”
虞万支正在擦桌子, 把抹布丢一旁道:“在鞋柜。”
说完转身去拿。
闻欣单脚站立, 倚着门框回忆, 觉得无论如何一双鞋也不该是这样四分五裂的, 又没有丝毫头绪,喃喃道:“奇怪。”
就她这种习惯,掉天边虞万支都觉得不奇怪,亲亲她的额头说:“小心点,别摔倒。”
闻欣就是怕热,总觉得踩着地砖更舒服,挽着他的手撒娇说:“谁叫你总是拖得这么干净。”
虞万支捏她的脸说:“那还真是我惯坏了?”
闻欣甜甜笑,溜进洗手间刷牙。
夫妻俩坐下来吃早餐到半途,虞得得才醒。
孩子起床,属于父母间那些黏糊的独处就消散,一切以他为中心。
虞得得咳嗽一声,大人都得轮流摸摸额头。
嫌手测不准,虞万支不由分说给他上体温计。
虞得得现在也不老实,抗拒之意明显,被爸爸像小鸡崽一样夹住,有些动弹不得。
他扑腾两下没挣脱开,只能老老实实地认命,小脸写着“爱咋咋的”四个字。
才多大点就这么颓丧,闻欣戳他的下巴肉说:“打起精神来。”
虞得得居然颇为传神地用眼神表达出“你看不见现在的状况”这句话,叫闻欣捧腹大笑。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养育小崽子确实给她很多与众不同的体验。
虞万支反正养他们俩都差不多,五分钟一到抽出体温计看看说:“没烧。”
虞得得重获自由,咕噜咕噜往妈妈怀里钻,看情形像是要跟爸爸割袍断义。
闻欣好笑道:“小心眼。”
虞得得反正听不懂,拽着妈妈的衣服扭来扭去,领口被他无意间拉下,春光乍泄。
闻欣拍他的手背警告说:“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