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欣仰头道:“那我买苹果。”
就像她的心思一样,此刻眼中也只有这么个人。
虞万支受到蛊惑,碍于儿子和青天白日,咳嗽一声说:“陈曼还没回来。”
正是吃午饭的时间,陈曼曼去打包饭菜,估摸着是碰上人多耽误,夫妻俩说话间人就到。
店有人看,一家三口才去赴约。
这顿午饭是钱哥钱嫂张罗好一阵的,规格也高,在工业区最高档的饭馆之一的包厢里。
才进去,虞得得和牛牛就凑一块玩,两个人趴在落地窗前看马路上的小汽车。
小孩子不吵不闹的时候是最省心的,大人就男女分开唠着自己的话,不过余光里都是自家儿子。
闻欣捏着瓜子说:“牛牛爸好一点没有?”
钱嫂摇摇头说:“医生说成慢性病,最少先瘦个五十斤才行。”
五十斤!闻欣嘴巴微张说:“那都是半个我。”
她就是怀孕那阵子胖一些,生完得得很快又瘦下来。
钱嫂自己也苗条,说:“这回是再难都得瘦才行。”
才三十出头,真有个好歹,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后半辈子怎么办。
闻欣点头表示赞同,心想身材匀称的人,健康是一回事,关键也好看。
她就是有些看样貌,想象着虞万支要是这个体重该长成什么样。
虞万支只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茫然地挠挠脸。不自觉地坐直坐正。
看上去几分严肃,他边上的钱哥道:“远亲不如近邻,大家都是一家人,别这么拘束啊。”
虞万支也不好解释,只笑笑道:“既然这样说,礼物什么的就别送。”
钱哥自觉这算是救命之恩,摆摆手说:“一码归一码。”
他是酒桌上喝出来的人精,三两句话下来,连向来擅长应对的虞万支都没办法,心想自己还是嫩得很。
在钱哥眼里,他自然是后辈,两杯酒下肚,也和大多数中年男子一样爱讲两句。
钱嫂不由得扯他说:“胡咧咧什么。”
钱哥是什么酒量,嘿嘿笑说:“好久没组局,让我嘚瑟两句吧。”
他做工程出身,攒下点家底,年纪轻轻就半退休,心里也难熬着呢。
虞万支倒觉得还好,捕捉到几个字眼问说:“哥,你们还有厂房在出租啊?”
钱哥一拍胸脯说:“就是没有,哥都给你找出来。”
钱嫂也帮腔说:“我们好几个朋友都是专门搞这个的。”
如此一来还真解决掉个大难题,双方都很满意,毕竟人情不是一顿饭就能还清的。
钱哥也不是说大话的人,第二天就带着虞万支去看地方。
是一处不大的小院,原来租给回收废品的,只是简单的红砖房,四面墙连油漆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冬天冷夏天热,不过虞万支无所谓,说:“能进车,够宽敞,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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