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万支却已经摊开手说:“我喜欢这个。”
他夹在笔记本里,再添上几行字,老来就是个纪念。
闻欣本来说要给儿子是开玩笑的,知道他压根不稀罕。
但随口之言被另一个人珍而重之的感觉,好像叫人热泪盈眶。
她忍不住道:“虞万支,我真的好喜欢你。”
喜欢这两个字,真是全天下最美好的词汇。
虞万支把树叶放在胸前的口袋里才说:“我知道。”
这人,闻欣笑出声说:“自恋。”
他的勇气,全是她给的。
虞万支捏捏她的指尖说:“再给我捡一个吧。”
下午本来要去看电影,但两个人就这么开始沿街“拾荒”。
闻欣都觉得路人看他们的眼神有点奇怪,忍不住站在路边笑说:“好好玩。”
虞万支摘掉落在她头顶的小花瓣道:“下回咱们去山里捡。”
闻欣重重点头,才想起来说:“接下来干嘛?”
计划走回正轨,虞万支咳嗽一声说:“跟我走就知道。”
出门在外,闻欣向来是他的小尾巴,就是自己绕着绕着有点不对劲,说:“大白天的,招牌怎么都这么亮?”
讲句偏见,不像正经人开的店。
其实虞万支也是头回来,说:“都是五点开门,该亮了。”
可天也亮啊,闻欣仰着头,心想真是浪费电。
不过她认识字,到底看出点端倪来,只是恍若不知。
虞万支也没办法捂着她的眼睛,到之后无奈道:“其实也不算惊喜。”
卡拉OK那么大的几个字,闻欣没办法装看不见啊。
她打量着富丽堂皇的装修说:“我是真没想过这儿。”
自打歌厅舞厅这些地方流行起来,就是乱七八糟的代名词,什么打架斗殴、醉酒闹事的比比皆是。
加之治安不算好,闻欣又长得漂亮,一直以来都被耳提面命要绕着走。
她哪怕不得已要路过,都是连头都不敢扭一下,心想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偏过头看墙壁。
虞万支打量着她的表情说:“这家歌最齐。”
闻欣只要是没去过的地方都觉得有意思,仍旧研究着装修说:“金灿灿的,还挺好看。”
华丽有时候是俗气,但这家店是恰到好处。
虞万支带她是来玩的,没想到她的注意力全在这些事情上,一下子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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