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不觉间有些苦涩。
她冲Miranda点点头,转身再次走向电梯,下楼去人事部。
一路上,夜婴宁的心思有些恍惚,其实,有些可笑,来的路上她甚至产生了想要生一个孩子的冲动。
想要和宠天戈生一个孩子的冲动。
这当然不切合实际,至多,只是想想。可她毕竟想了。在不想和想之间,她选择了去想。
而他却在此时此刻不知道在做什么,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了,从一众秘书的眼神,以及Miranda期期艾艾的回答中,已经猜到,办公室内,宠天戈应该是和一个女人在独处。
一个女人,是谁呢?唐漪,还是傅锦凉,又或者是哪个歌手,哪个演员,哪个模特……
他们在做什么呢?是谈公事,还是私事,还是……
难道,真的是在偷|腥?!
不能再想了!
她奋力地摇了摇头,想要把头脑里纷乱的思绪全都赶走。
你真傻。看着缓缓下降的数字,夜婴宁朝着对面的自己张了张嘴,做了个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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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天戈坐在他的真皮座椅上,背对着写字台,面朝落地窗。
“给你的钱,还够用吗?”
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喜怒,有几分疏远,也有他一贯的高傲冷淡。
“够了,我现在……现在的收入也比较稳定。”
停顿了片刻,一个女声响起,声音有些低。
她又想了想,补充道:“只是……我最近总是想起当天的情况,不停地做噩梦,一会儿梦到她,一会儿又梦到是我……”
声音里又多了几分颤抖,像是陷入了极其的恐惧。
“行了,事情已经都过去了,我也把该处理掉的都处理掉了。到现在为止,不是根本没有人追究吗?”
宠天戈搭在椅背上的手,微微动了动,曲起了手指,轻叩了几下。
他闭着眼,眉间皱成一道丘壑,显然,也因为女人所说的话感到一阵烦忧。
“是,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
女人连连重复了两遍,好像也在劝说着自己,声音渐渐平稳下来。
“只不过……”
她回忆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不解,似乎正在考虑着该不该说,该怎么说。
“怎么?”
宠天戈一向最讨厌说话吞吞吐吐,一个追问,已经流露出了他的不耐烦。
“只不过夜婴宁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我记得有一次她还去花店订了一束专门拜祭死人用的鲜花,说要送到眉苑。我当时吓得不轻,也没有敢问她是要拜祭谁……”
女人边回想着当日的情况,边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