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不关己,宠天戈暂时也没有想要为荣珂出头的想法。
刘顺水那种人,他不想打交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依照荣珂那种性格,别人救得了他一次,也救不了他一百次。他在中海如果学不会低调和收敛,那吃亏是早晚的,一根手指头还只是小事。
如果,少一根手指,能让他懂得做人做事的道理,想必荣家老爷子也不会说什么。
天狂有祸,人狂作死。
果不其然,一听见荣珂说的话,刘顺水反倒笑了。
他这种人轻易不笑,要笑也是对着上面的那些人笑,如果他选择对自己不想巴结的人笑,那么这个人多半要倒霉。
“告我?告我什么?我充其量就是来这里见义勇为。你看你,仗着自己有钱,就强|暴女性,还非法囚|禁她,我作为她的长辈,过来搭救,政府说不定还要给我颁发个荣誉奖状呢!”
刘顺水笑吟吟地说道,然后回过头,指了指在场的众人。
“你看看,这么多人都在呢,有人证有物证,你要是真的和我打官司,我也不吃亏呀!”
说罢,他一挥手,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立刻围了过来。
樊瑞瑞一抹脸,也不哭了,她一骨碌爬起来就站到了刘顺水的身边,瞪着荣珂,像是在看阶级敌人一样。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站在荣珂的身边,有一个手里拿着一样金属的小玩意儿,在他指间“咔哒咔哒”直响,赫然是一个用来专门剁手指头的东西。
“你、你们……你们别想吓我!我是正当合法来做生意的!我是荣家的人,我爷爷是荣鸿璨,你们政府领导接见过他的……”
荣珂扯着脖子,红着眼睛大喊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荣公子,你懂不懂啊!还是,你要去蹲监狱,当强|奸犯啊?”
刘顺水慢条斯理地说道,说完,他又看看四周,态度十分的嚣张。
眼看着他的手下就真的要去剁掉荣珂的手,荣甜无奈,只好拨开身边的人,尤其是想要拉住她的玖玖和昆妮,走上前去。
“刘先生,稍安勿躁,我是荣珂的妹妹,我叫荣甜,我们两个初来乍到,又年纪轻不懂事,有什么做得对或不对的,您大人大量,多指点多包涵。”
荣甜硬着头皮走到刘顺水的面前,也没看荣珂,先给刘顺水戴了一顶高帽。
刘顺水有些意料之外,看了她几眼,这才出声道:“呦,敢情你们这里还是有一两个会说话的人呐?我以为荣小姐也要跟我打官司呢,要告我不是,哈哈哈哈!”
他一笑,身后带来的那群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荣甜可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但她只能站在那里,陪着微笑。
等刘顺水笑完了,她才平静地开口道:“刘先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过,连我爷爷都说过,男人么,总是有管不住裤裆的时候,尤其喝了酒,更是特别的糊涂。不过话也说回来,一个巴掌拍不响,男男女女的事情,我们外人也说不准。您是樊小姐的干爹,我是荣珂的妹妹,咱们两个算是够亲近的人了吧?都尚且蒙在鼓里好多天,何况别人呢?而且,这里面的细节,也难保证全都是某一个人的责任。樊小姐是公众人物,前途不可限量,我哥哥自然没这个福分做他的护花使者,可毕竟两个人也算相识一场,好聚好散。要是今天,荣珂真的为她断了一根手指头,这事儿在彼此的心中,永远都是个心结。万一将来哪一天,又被有心人给抖落出来,对您的声誉也有损害,您说是不?”
荣甜一股脑儿地说完,静静地看着刘顺水。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成不成的,要看荣珂的命。
刘顺水瞥了她两眼,似乎没想到小丫头的嘴巴还挺厉害,虽然知道她不过是在胡搅蛮缠,可听完了之后,心里的气多少也消了大半。
他倒不是真的想为了樊瑞瑞出头,而是这些天来,在别的地方有些窝火赌气,正赶上今天听见手下的来报信,说荣珂又请了一大帮人在这里开派对,和樊瑞瑞卿卿我我的,刘顺水火气腾地一下子就冒上来了,直接带人过来。
现在,他稍微平静了下来,仔细想了想,荣珂自己虽然不成器,可荣家并不是个软柿子,要真的剁了他的手指头,可能还有些麻烦。
眼看着荣甜已经主动找了个台阶给自己,刘顺水犹豫着,干脆就坡下驴,就当卖她个顺水人情。
“二哥,还不赶紧向刘先生道歉。樊小姐的事情是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刘先生明事理,不会特别为难小辈人,尤其我们还是刚来的,以后需要仰仗刘先生的地方多得很。”
见刘顺水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和缓了不少,荣甜趁机连忙给站在对面的荣珂递眼神,生怕他又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话来。
哪知道荣珂却十分的倔强,他虽然也是一枚花花公子,但初来中海,没什么朋友,多少也对樊瑞瑞付出了些许的真心,不料这贱货翻脸不认人,花他钱的时候柔情似水,现在毒如蛇蝎。
荣珂气得要死,也不说话,就是死命地瞪着刘顺水身边的樊瑞瑞。
樊瑞瑞虽然心知刘顺水那里也是一道难关,但先过了这关再说,所以她咬紧牙关,就是不承认自己贪图荣珂的钱,惺惺作态扮足了受害者的样子。
“怎么,荣小姐,你看看荣公子的表情,我怎么感觉他想要吃人呐?”
见荣珂半天不说话,刘顺水的火气又升上来了,他冷冷一哼,语气里已经满是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