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甜听得厌烦,她对荣家人毫无好感,一听见这些事情,更加心塞。
“我问你,为什么姓樊的那个女人莫名其妙地死了?是不是宠天戈在背后捣的鬼?”
姜还是老的辣,荣华珍并不像其他人那么好骗,荣珂醒来以后,居然还对樊瑞瑞念念不忘,想要把她接到香港。无奈之下,荣华强只好派人去中海打探消息,想不到,最终查到的结果却是,刘顺水破产,樊瑞瑞在精神病院里自杀身亡。
思来想去,荣华珍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偌大个中海,和刘顺水有过节,还有本事一夜之间让刘家变天的人,也就只有宠天戈一个人了。
所以,她也不绕圈子,直奔主题,找上荣甜,想要问个清楚。
荣甜果断装傻:“我不清楚你说的这些,我刚坐完月子,外面的事情我一窍不通。一孕傻三年,你现在和我说什么,我也是不懂的。”
反正,隔着电话,荣华珍再强势,难不成还能咬她!
见她死活就是不松口,荣华珍也气个半死:“你别忘了,当初可是我救你一命的!要不是我舍得花那么多钱,你以为你能换一张这么漂亮的脸吗?”
她已经好多天联系不上顾墨存,心中自然有怨气,索性将这股怨气全都发泄在荣甜的身上。
微微一挑眉,荣甜细心地捕捉到荣华珍话语里蕴含着的深层信息。
她故意激怒对方:“可是你也已经得到你想要的好处了!你做的那些事,从来都不是我求你的!你现在想要以此要挟我,还要看看我愿不愿意吧!”
果然,盛怒之下,荣华珍也豁出去,声音尖酸地喊道:“好啊,原来你和姓顾的是一伙的!亏我当初还以为你们两个人有深仇大恨,他才要那么搞你。敢情我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你们根本就是故意给我下套,占尽好处!”
荣甜本来的目的就是在于此,想听听看荣华珍和顾墨存现在是否还有联系。
听她的意思,她这是把对顾墨存的不满,发泄到了自己的头上。
珀斯的枪击事件,知道的人不多,自然是因为宠天戈已经把消息封锁在了国外,而谢家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任由这种消息四处传播。所以,荣华珍对此一无所知,也实属正常。
“你不要含血喷人。”
她淡淡开口,并不以音量取胜。
顿了顿,荣甜再次开口:“荣家是百年世家,最注重脸面,假如让老爷子和其他各房知道你教女无方,别说荣甜那一份,就是你自己的那一份,三房的那一份都很难保住。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所以,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也不贪心,中海和南平的两家分公司,本来也是勉强维持,除了这两个,别的我什么都不要。你继续做你的豪门三小姐,我亦不会吐露半句实情,何况我也不会轻易回香港,你我彼此眼不见心不烦。”
说完,她简直都要佩服自己的好口才了。
都说生了孩子会变蠢,但荣甜却觉得,自己生了珩珩以后,胆子反而变得极大。
一听荣甜是真的要和自己拆伙,荣华珍的气焰顿时不像之前那么嚣张了。
她哼了两声:“看来,你和宠天戈的好事是真的近了,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荣甜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笑眯眯地说道:“我嫁得好,难道你的脸上不也有光吗?何况,表面上,你永远都是我的娘家人,在人前,我们对你总会客客气气的,别人也会看在你是宠天戈岳母的面子上,对你礼让三分呢。这样的结果,对你,对我,对荣家,都是大好事。”
眼看着自己不是宠天戈的对手,荣华珍倒也把语气放软一些,不过,她的脑子却是转得飞快。
“两家分公司早就已经属于你了,公证已经做完,既然你也生完了孩子,那么回公司也就是早晚的事情了,随你吧。”
荣甜立即补充道:“我走的时候,公司内部只发了个通告,现在我要回去了,还要请你和这边打个招呼,总不能不声不响地走,不声不响地回。”
关于她离开中海分公司那件事,每每回顾,荣甜都可以说是气得不轻。
荣华珍明白她的意思,却无法反驳,只好咬牙,一口答应下来。
“对了,过几天我和宠天戈会邀请一些亲友一起吃顿饭,不知道请柬是送到府上,还是送到公司?”
不管她来不来,做晚辈的,礼数还是要做到的。
“随便你。”
荣华珍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挂了电话。
她的人可以不来,她的礼却不能不到。
早知如此,荣华珍也不会打这通电话了,可以说,她这是撞到了枪口上,本可以装作不知道,现在却不得不备上一份厚礼,送给自己的“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