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韩却如此做派,吴夫人尖叫一声,“王上,妾身就知道这根本不是意外,定是有人蓄谋已久,可怜了琮儿.......您一定要给他做主啊王上。”
韩王被吴夫人哭得脑仁儿疼,他蹙眉看着韩却,眼前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自冷殿出来的小豆丁了,取而代之是运筹帷幄的一国公子。
韩王当然明白,只怕这供状不是公子琮不让递回上京,要么是根本递不出来,要么是韩却根本不让他递出来,公子琮被韩却压制得死死的,甚至只怕世子璟也成了韩却手中的一枚棋子。
他最看好的两只“蛊”,都被原先最不起眼的一只玩弄于股掌之间,他该生气的,但是韩王看着跪在眼前不卑不亢的青年,心中却兴奋不已,颇有一种“此子肖吾”的感觉。
“来人,将世子璟给寡人叫过来。”
众人皆惊,不是吃惊被指认杀公子琮的是世子璟,这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众人惊的是韩王竟然不再为世子璟掩盖这件事,反而真的叫他过来,这究竟是要放弃他还是让他自证清白?
世子璟走在禁卫的身后,努力告诉自己要镇定镇定,那两名刺客已经被灭口了,剑奴藏在禁卫营,就算被人发现也不能说就是他指使的,就像燕妘说的他完全无须慌张,可是在见到宗庙里神色各异的人们时他心中还是有些虚。
“儿臣拜见父王。”
韩王看着跪在身前的世子璟,一把将供状砸了下去,“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世子璟捡了起来,打开看罢,“父王,儿臣冤枉。这完全是污蔑之词,儿臣向来敬重大哥,岂会派人刺杀他,更何况这不过一张废纸,谁都可以伪造,难道仅凭一份供状,您就要定儿臣的罪?”
韩王看着世子璟,心中说不出来的失望,比起韩却一步一精准埋坑,世子璟这番辩白是如此无力,也罢,机会他已经给过了,这次若他不能自证清白,他也不会再护着他。
大韩不需要一个软弱无能的继承人。
“确实仅凭这一份供状不能治您的罪,可是若是加上这些呢?”
韩却自陆续手中接过信件,一边递给韩王,一边道:“父王,这里面有几封是孩儿在刺客那里搜到的密信,上面不仅有世子的亲笔书信,还有他的私印......”
他话未说完,心虚的世子璟立马喊道:“父王,这些都是伪造的,儿臣的笔迹熟悉之人并不难模仿,至于私印就更好笑了,不知丢过几回了,谁知道是不是韩却这厮为了陷害儿臣故意找人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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