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老两口听到狗崽子这个称呼时,默契的向任尔看去。
任尔又继续道:“狗崽子也打不过他们怎么办?”
宋娇娇摇头:“不可能狗崽子最厉害了!”他噘着嘴语气倒是挺凶的,就是这不停掉下的眼泪实在是拆台。
任尔得意的鼻子都要翘起来了,在宋晚亭心里他居然这么厉害。
不过现在不是他得意的时候:“这次真的打不过了,你快再找个人来帮忙。”
宋晚亭突然安静下来,不大聚焦的眼珠看样子就是在想着什么,过了会儿后哽咽着道:“哥哥,找哥哥,哥哥保护亭亭,哥哥呜呜呜……”
任尔向对面的老两口看去,俩人都是一副失神的样子,宋晚亭还在哭着叫哥哥,一会儿要哥哥抱抱一会儿又哥哥对不起。
余藏秀突然抬手捂住嘴,忍着声音痛哭起来,原来这才是任尔所说的亭亭的另一面,始终停在小时候想着哥哥,不停向哥哥道歉的另一面。
宋隐山也是红了眼睛,但还在看着宋晚亭,看着他那个已经成熟长大的儿子,此时此刻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一天,发着高烧的亭亭起先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等他明白了后也是这样不停的说着哥哥对不起。
他本可以隐藏起事情的真相的,那样就不会有人怪到他身上。
可是他没有。
“哥哥去救狗崽子……”宋晚亭哭的有些累了,再加上酒劲上头让他越来越迷糊,声音逐渐小了下去,没一会儿靠在任尔怀里睡着了。
第66章 一切都会更好的
任尔跟在余藏秀的身后, 把喝醉睡着的宋晚亭抱到了楼上的房间去,宋隐山跟在后面。
前面的余藏秀心绪激荡走路都要扶着栏杆,而跟在后面的宋隐山脚步声沉沉。
任尔心里也觉得无比沉重, 可是有些伤没有处理好,你以为它已经被时间治愈了,偶尔的疼痛只是因为天气不好,但实际上它其实已经化脓了。
对付这种伤口就必须要狠一些,他对处理伤口很有经验。
余藏秀在一个房间门口前停下,任尔看着上面挂着的云彩形状的小牌子上写了亭亭两个字, 牌子下挂着彩绳,彩绳上面穿着各种小东西。
余藏秀有些说不出话来,她到现在眼泪都没忍住, 看着靠在任尔怀里的宋晚亭, 自打他第二次搬出去后,再回到这个家他就没上过二楼。
任尔眼珠一转在对面往里面一点,有间房门上也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渔渔。
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出,当初他们兄弟俩来回窜着房间玩闹的样子,根据二爷爷口中的宋晚亭,也许没少跑过去和他哥哥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