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想起来,那个年轻人和我说了,你现在比较怕冷。”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是非常正宗的伦敦腔。
然后突然地,昏暗角落里的壁炉燃起了火焰。
爱丽丝吓了一跳,她在此之前根本没有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她抽出枕头下面的魔杖,下一秒又失望地想起来,自己现在连最简单的漂浮咒都做不到。
不过年轻人的意思是斯内普?她立即从惊吓转为了愤怒,谁允许他从不经自己同意就把带自己来这个鬼地方的?!
而且连面都没露,只留下了她自己一个人!想到这,爱丽丝又有点委屈。本来就一直依赖的魔法,现在又突然到了这么陌生的环境,即使知道斯内普不会害她,她还是不由自主害怕起来。
“是我要求的,你必须在一无所知地情况下过来,我才会给你进行医治。”看出了爱丽丝的不满,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像他的声音一样,是个长相普通的老人,并且看动作已然上了年纪,只能缓慢挪动。但是与一般的老人不同,他身上并没有什么慈祥的气息,再加上他那和冠冕一样的黑发黑瞳,爱丽丝莫名打了个寒颤。
“我是弗拉基米尔.阿纳托利,”老人微笑着自我介绍,随后他又体贴地询问,“你还冷吗?我可以再加大一下火焰。”
“谢谢,不用了,”爱丽丝尴尬地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凌乱地头发,“您好,我是爱丽丝.霍尔。”
虽然互换了姓名,但她还是觉得奇怪。费拉基米尔.阿纳托利明显是个俄罗斯名字,但是老人却有一口正宗的伦敦腔,再加上他身上奇怪的气质,给爱丽丝一种奇怪的割裂感。
不会又是一个双面间谍吧,还是跨国的那种,她突发奇想。这样以来就合理了,因为是间谍,所以有特殊的气质并且和斯内普认识。如果是俄英两国的间谍,俄罗斯名字伦敦腔也可以解释了。
只是,爱丽丝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这样一来教授不就叛国了吗?
“冒昧地问一下,您是俄罗斯人还是英国人?”想了一会,她还是鼓起勇气询问。
弗拉基米尔一直在旁边耐心地等待,即使爱丽丝的表情像英国的天气一样不停变换,他也依旧淡定:“我的父亲是俄罗斯人,母亲是英国人。我是俄罗斯国籍,但是在伦敦长大。”
非常合理的解释,和爱丽丝想的差不多。初次见面,她也不好意思问对方是不是间谍,只能尴尬地直接切入主题:“您刚刚说医治?您是说能医治我吗?”
说到后面,爱丽丝激动起来。对于这种不知原因的魔力流失,她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却极为无力。也不是说不知道原因,这和伏地魔肯定是有关系的,但是最难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关系。
伏地魔是通过什么和她产生联系的?魔咒还是物品?和魂器有没有关系?是冠冕做的还是伏地魔本体做的?冠冕或者伏地魔知道这种联系吗?
问题太多并且毫无头绪,这就是她感到绝望的原因。
“是的,”弗拉基米尔点点头,走到了爱丽丝身边,得到爱丽丝的同意后缓缓坐到了沙发上,“希望你能理解,年纪大了,连站久了都受不了。”
爱丽丝哪能不理解,既然对方能治好自己,别说是坐沙发,坐她身上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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