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岛田夕颜咬着牙跟,将话碾碎在了后槽牙里,降谷零不是好人吗?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还是说系统的情报有误——降谷零其实是一个无间道?他本就是组织的人,但却加入了警校,最后再以警察的身份潜入组织。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这样,那么组织比她想得还要高深,她不能再如此放下防备,以为自己可以将组织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逃出生天。
“安室透!”岛田夕颜低声叫着降谷零的化名,她暂时还不想贸然戳破她知道的所有东西,在没有确定安全的情况下贸然将自己的贴身底牌全部打出去,在赌场上绝对会输的。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降谷零将岛田夕颜禁锢在床上,他现在只是想吓吓岛田夕颜,毕竟如果他不能确定岛田夕颜站在哪一边,贸然引荐给黑田兵卫绝对会给公安那边带来数不尽的烦恼。
“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岛田夕颜没有感受到什么下流手段,只是双手被降谷零的力气钉在原地无法动态而已,理智暂时回笼。
降谷零估计是在试探她,虽然很相信系统,但她又没有读心术,不可能将降谷零吞进嘴里绝不会吐出来的计划知悉。
“你想借着组织做什么事情?”降谷零不敢问得太直白,免得岛田夕颜是亦正亦邪的人物,将他的想法直接传到琴酒那边去。现在他和诸伏景光还都是只过了朗姆的这一关,至于琴酒,琴酒几乎谁都不相信。
“我只想要宫野志保为我做事。”
宫野志保?降谷零回想着那份简历,是那个茶色短发的女孩子对吧?科学家?
“我要复活我的父亲和哥哥。”岛田夕颜咬紧牙关,将话语一个字一个字挤出牙缝。
这是系统给她定下的主线任务,同时也是岛田夕颜被新的“记忆”逐渐替换后,岛田夕颜自发的想法。虽然这跟她原本回忆中的家庭轨迹不同,但记忆带来的情感却实打实地存在着。
她每时每刻都迫切希望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可以回到她的身边,不管是重新接手岛田家族,让她当一个无忧无虑的有钱人家小姐也好;还是让破裂的家庭再次拼凑回来也好。
似乎只要一切能回到原点,那些不幸的事情就可以凭空消失。
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睛睁大了不少。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
降谷零在自己的脑内构想着岛田夕颜的行为逻辑:组织在岛田家族薄弱的时候找到了岛田夕颜,但她不想听从摆布,却又被组织研究的东西吸引,通过人脉调查到了宫野一家,后来又因为某些原因联系上了作为边缘人物的宫野明美。
现在她应该算是将宫野明美拉出了组织,他曾经负责过从宫野明美的口中套话,不过几乎一无所获,除了几个组织知道的商业活动之外,宫野明美说的都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