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田半藏用深邃的眼睛看了看岛田夕颜,眉头更向下压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一言不发,踩着水离去了。
艾米丽和半藏的行动速度相当快,不过一瞬,二人就在隐没在森林里无影无踪了。
面对绝对的能力差距,岛田夕颜最终还是没追上去,她若有所失地捡起了被打飞进水里的胁差,又将落在水边的刀鞘拾起。
最后沉默地坐在了水边的大型石块上。
“夕颜,你没事吧?”降谷零踩着水,蹲在岛田夕颜的面前,水浸湿了他膝盖上的布料。
“还是什么都没有。”现在的岛田夕颜与几分钟前的那个她判若两人。
之前有多具有攻击性,现在就多么可怜无助。
“什么?”
“线索,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艾米丽说了真部国彦的名字,但是这是他已经知道的名字,对她没有任何帮助。
而半藏……她又回到日本了,是要与她解开嫌隙吗?还是说盯上了家主的位置?
前者让岛田夕颜赶到厌烦,后者让岛田夕颜倍感压力。
这种能把自己亲弟弟杀掉的人,到底为什么要对她表现出宠爱的样子啊!他明明知道她已经知道那次打斗的经过和结果了啊!
夜晚的寒气就着池水渐渐从地面之下升腾起来,降谷零只是在水中蹲了一会,便感觉到了丝丝凉意,岛田夕颜可是全身都被水浸透了。
现在的她肯定很冷。
“回去吧,比起在这里,还是回到别墅洗个热水澡吧。”不然绝对会生病的。
岛田夕颜扶着双膝站了起来,降谷零将外套披在了岛夕颜身上。
现在的她比起体力上十分孱弱,心灵则更加弱小。
宫野志保默默跟在二人之后,今天本应该是一愉快的一天,但现在却一点欢乐的氛围都无处可寻。
实在是,不美好的一天。
回到别墅的时候,他们与琴酒打了一个照面,但他却没有开口。
对于组织的人来说,他们没有义务安慰一个失魂落魄的人,组织奉行的原则只有社会达尔文主义,那些无法迎接风浪的人,都会被组织淘汰。
宫野志保贴心的放好了水,而降谷零则一直坐在房间的床上,等待岛田夕颜清洗结束。
她原本紫色的发丝里沾上了许多泥沙,清理花了许多时间。
等到从浴室里出来,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降谷零从房间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吹风机,拍了拍穿着浴袍的岛田夕颜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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