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弋指了下不远处一扇紧闭的木门。
“谢谢。”南知把红糖拿出来放在茶几上,而后拎着袋子就钻进了洗手间。
十分钟后,洗手间的门被轻缓打开,南知扒着门框,朝外头喊了一声:“封弋。”
封弋走到门口,问:“怎么了?”
南知的脸已经红透,支支吾吾的:“有没有裤子……”
封弋意识到她指的应该是外面的裤子,“等着。”
他走进卧室又出来,递给南知一条运动裤。
“没穿过。”
南知又一次道谢,拿着裤子蜗牛似的缩进了壳里。
他的裤子,穿在她身上过长,幸好腰部是有松紧带的,南知把腰带扎紧,裤管往上卷了好几轮,终于算是勉强穿上。
自己牛仔裤上那痕迹着实显眼,南知打开水龙头,麻利地把它洗了。
拿着那一团湿哒哒的布料,南知看了眼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只怕一天都晾不干,但她总不能穿着他的裤子回宿舍吧?
要是被人看到传出去,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子。
思索了一会儿,她走出洗手间,看着正在帮她泡红糖水的封弋礼貌问:“这里,有烘干机吗?”
还真有。
封弋微抬下巴,示意她看向洗手间对面的更衣室,却又猛然想起:“你洗衣服了?用凉水洗的?”
“嗯,怎么了?”
“不是说这时候不能碰凉水?”
南知没想到他还知道这些,笑了笑:“没这么讲究的,我在宿舍经常洗。”
转身,她推门而进的一瞬间,不禁被这足有一间单身公寓大小的衣帽间惊到,墙壁是简单的白色,靠墙放的都是衣柜和鞋柜,中间则是装着耳环项链等饰品的玻璃柜。
饰品在冷白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夺目的光,一看就价格不菲。
把湿衣服放进烘干机,当它开始运作,南知如释重负,回到浴室拿起他的外套。
她前前后后地看,果不其然,也脏了,虽然因为是黑色,血迹不太明显。
南知的脸越发烧了起来,她把外套裹起,拿着走到封弋面前,抱歉道:“那个……你的外套也脏了,我看外套应该挺贵的,能直接水洗吗?”
“能。”封弋顿了顿,补充,“但是只能用温水,不能用凉水。”
“啊?但浴室好像没有温水。”
“嗯,欠费了。”
“……”南知心道,他都好些天不住这儿了,欠费也正常。
“那我带回宿舍洗吧。”
封弋没有拒绝。
见正好他刚买东西拿回来一个袋子,南知把他的外套装在里面,转身时,封弋把一杯红糖水递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