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她把被子往上拉,直到盖住自己通红的双颊。
封弋离开南知的房间后,径直回了大厅前台。
果不其然,刚还说只剩一间房的前台,这回利索地给他开了一间总统套房,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封先生,刚才是徐先生交代的。”
封弋点头,并不意外,拿着房卡直达顶楼。
关上门,他闭着眼睛靠在门板了缓了会儿,但那种差点让她遭遇危险的烦闷感却怎么也无法消解。
想着徐昭礼此刻估计正“忙”,他便给沉野打了电话,问他出不出来喝酒。
沉野这人平时沉默寡言,但一向很讲义气。
不到半小时,门铃就响了。
门外的沉野一袭黑衣,表情冷漠。
见茶几上放着酒,他径直坐下给自己倒了半杯,一饮而尽。
封弋的眉梢轻轻挑了一下。
他和沉野是高一同班同学,也是令学校老师最头疼的两个人。
老师们都说,他桀骜不驯,谁都管不了,沉野阴郁难测,谁都不敢管。
俩人王不对王,却没想到某天打了一架后,倒是一架泯恩仇,成了朋友。
这几年,封弋联系最多的除了徐昭礼,也就他了。
所以他很清楚,此刻这个有些暴躁的沉野,绝对不是他的正常状态。
封弋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怎么?心情不好?”
沉野低头不语,几缕碎发戳在睫毛上,双眸漆黑看不透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她去相亲了。”
她?
封弋想起来,沉野心里有一道白月光。
有一年玩真心话,当被问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已经半醉的沉野吐出了一个名字:“舒杳。”
他的声音很轻,除了坐在他身边的封弋,谁都没有听到,只当他醉大了,也就没有强求就进行了下一轮。
但封弋内心是惊讶的,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舒杳是沉野哥哥沉炀的未婚妻。
“她和你哥婚约取消了?”
沉野嗤笑了一声:“长辈定下的,谁都没当真,不然我哥能一个月换一个女朋友?”
封弋点头不语,在这方面,他的确无法给予什么建议,只能陪他喝酒。
酒杯轻碰,各自无言。
过了会儿,沉野无声叹气:“不说我了,你呢?听昭礼说你最近追南知动静可够大的,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冰凉的酒入喉,封弋轻呵:“你听他扯。”
“她就是……以前烟里那位?”
封弋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