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地说:“你真以为她愿意和你结婚就是喜欢你吗?她不过只是因为恨我, 想要报复我而已!”
封弋丝毫没有被他激怒, 右手搭在南知的肩上,挑衅似的勾唇一笑:“是嘛,那谢谢你牵线?”
这话完全是把软刀子, 一下就让许亦文的狼狈无所遁形。
般配的身影相携而去。
许亦文却依旧站在那个位置,一动不动。
等上了车,南知没有往窗外看一眼,见封弋凑过身来帮她系安全带, 她没有拒绝, 只低声问:“你相信他说的吗?”
“什么?”
“我和你领证,只是为了报复他。”
“嗑哒”一声,安全带被系上,封弋退开,把车钥匙插/入, 不甚在意地回答:“无所谓。”
“无所谓?”南知颇感意外, “你这都无所谓?要是真的, 你不就是妥妥工具人了。”
封弋轻笑一声, 将车驶离民政局:“工具人有什么不好?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南知抿了抿唇,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介意,但还是想着说清楚:“我没有把你当工具人。”
顿了顿,她又说:“封弋,其实,我也可以是你的筹码。”
封弋抬眸,瞬间明白了她笃定眼神里的意思。
他笑着摇头。
是可以,但,他舍不得。
在民政局排队的时候,俩人商量过,虽然对南知的家人保密,但封震业那边,肯定是要坦白的。
所以俩人又回了封家老宅。
车开进大门,南知莫名紧张起来,正如她之前所说,她担心,封震业会觉得她影响了孙子和外孙之间的兄弟情谊。
窗外好像传来哭声,南知的注意力被转移,她疑惑地侧头看了眼,只见封丽桦苍白着脸,满脸是泪地跪在门口。
一旁,张姨表情难做,俯身似乎是想把她搀扶起来,但封丽桦却不为所动。
直到封丽桦的丈夫走出门,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封丽桦才起身,神色落寞地挽着丈夫的手离开了。
俩人和封弋的车擦肩而过,等南知和封弋下车的时候,已经不见他们的踪影。
南知走到门口,见张姨还站在门外,极轻地问了一句:“张阿姨,怎么了?”
张姨往门内扫了眼,确定老爷子听不见,才压低了声音说:“二小姐来求情,但老爷子这回是铁了心了,说要和她断绝关系。”
说意外,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跟着封弋走进客厅,见到俩人,封震业脸上的怒意稍稍缓和,却没明白:“怎么一起回来了?”
南知还没说话,封弋勾着一抹笑,直截了当道:“您有出息的孙子带老婆回来,给您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