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弋:有妇之夫,要守男德,酒吧我以后少去。】
【沉野:……】
【徐昭礼:弋哥,咱就是说啊,买假证是犯法的,咱要做个良民。】
【徐昭礼:追一姑娘真不至于把自己送进去。】
封弋被气到:【滚,老子这货真价实。】
发完,他暗灭了手机,余光里,南知低头看着手里的荔枝,眉毛微微皱起,大概是觉得剥起来汁水四溢,有点麻烦。
他没说话,却把茶几上的盘子往自己的方向挪了一点,而后弓起身子。
封弋拿起一个荔枝,还没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朝厨房走去。
南知听到水流声,才意识到他去洗手了。
其实她没那么讲究,但封弋每一个细节的小心翼翼,还是免不了让她的心底泛起波澜。
她从未觉得自己是值得被珍视的一个人,可自从和封弋认识以来,她却时常有这种感觉。
他不光洗了手,还拿了一个干净的盘子。
把荔枝坚硬的外壳剥下,露出白花花的荔枝肉,封弋把它们都放进另一个干净的盘子里。
南知吃了三个,终究还是不好意思,伸手挡了一下:“你别剥了,我不吃了……”
封弋扫了她一眼,“我记得某人说过,讨厌被欺骗,既然如此,欺骗别人可不是好行为,真不想吃?”
“……”南知支支吾吾,最后只能蹦出一个字,“想。”
封弋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但南知依稀看到,他的唇角微微扬了一下。
她又拿起一颗光洁的荔枝,低头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溢满口腔,她无意识地晃了晃身子,很满足的样子。
封震业从书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
心里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他从未想过,自己那曾经打断骨头都不愿意低头的叛逆孙子,居然会有这亲手给人剥荔枝的一天。
果然他没看错,南知身上,就是有这种魔力。
他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回到红木榻上继续看戏。
南知把碗里的荔枝都吃完,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半了。
而宿舍门禁是十一点。
她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封……”
本来习惯性想喊封爷爷,话到嘴边,又很快改了口。
“爷爷,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学校了。”
封震业被她这句“爷爷”哄得很开心,却又不解:“这么晚了还回学校?你们都领证了,不在家里住下?”
如果住在封家,却还和封弋分开睡两间房,太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