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茉如同小孩子般真被吓到了,接过了水,慢吞吞吸了几口。
谢祁琛记起檀茉上高中时,有一次也是不听话去和同学一起喝酒,喝醉完也是这样闹腾。
他叹了声气,“多大的人了?还和以前一样不听话。”
“我干嘛要听你的话?”
檀茉瞪着他,气哼:“我讨厌你。”
“为什么?”
檀茉打了个嗝,委屈巴巴说着醉话:“我就是讨厌你,我好心给你做饭,你就嫌弃我做的难吃……”
谢祁琛诧异,“我什么时候嫌弃了?”
“你请了大厨来给你做饭,你还说我要炸厨房。”
她哭唧唧,“我是做菜笨了点,但是你这样嘲笑我,让我觉得好没面子。”
谢祁琛被她可爱到了,“笨蛋,谁说我嫌弃了?”
“反正你就是讨厌我,你刚刚还要把我赶出门……”
她一桩桩一件件控诉:“之前你还说十个我都没有你的花瓶值钱,都没人要我呜呜呜……”
男人低笑出声,“你是真喝醉了?怎么那么久以前的话都记得啊?”
他抬手轻揉她脑袋,柔声在她耳边低哄:
“谁说没有人要的?”
“我要。”
“真的吗……”
“真的。”
檀茉脸颊鼓鼓,垂了下来:“那你人真好……我一出生我爸妈就不要我了。”
这是回国后,谢祁琛第一次听她主动提起父母的事,他知道这是她埋在心里的一个伤痛,从不爱和人去诉说,也只有喝醉的时候才会表露。
他看着她,心疼地喉间滚出几字:
“那是他们的问题,是他们不懂得珍惜。”
檀茉抬眼看他。
“茉茉这么好,谁会舍得不要,对不对?”
小姑娘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懂,温吞吞点了点脑袋,又被哄着喝了点水,过了会儿,谢祁琛看她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现在上楼去睡觉,嗯?”
“嗯,睡觉……”
他将她抱了起来,走上二楼,路过他的房间,她指着:“我要睡这间。”
男人眼神微暗,“你确定?”
“我就要睡这间,这是我的房间……”
她闹着要把他的房间占为己有,男人只好打开房门,抱着她进去。
两人同住后,小姑娘鲜少踏足他的卧室,基本有事找他都是站在门外,谁曾想第一次进来,是被他这样抱着。
末了,檀茉被放在灰蓝色大床的中央。
女生如乌云般的黑发散落在雪白的颈间,肤如凝脂,在夜色下白得反光,面颊被酒意熏得如蜜桃般。
当真如诗人所描绘的美人般,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