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赵涵江直直的站在那里,好像自阿乐进去煮茶之后一动未动。阿乐将茶壶递给他,赵涵江伸手去接,两只手短暂碰触了一下。
“谢谢掌柜的,”赵涵江边说边将几文钱递给了阿乐。此时俩人离的近,阿乐一下就闻到了赵涵江身上的酒味儿。
这是喝了多少酒?阿乐接过钱借机抬头看赵涵江,想看看他醉没醉,万一醉了路上摔倒就坏了。
月色如水,洒在了他身上,今日赵涵江罕见的穿了竹青色的袍子,清秀俊逸,要是他手里拿的不是茶壶而是一把折扇的话,那便是戏文里所说的温润如玉的公子。阿乐往上看,猛然撞进了一双发亮的眸子里。
阿乐本来是偷看,没想到俩人的视线撞上了,她吓了一跳想后退一步,哪料到身后地下有块小石子,阿乐的脚踩上去一下就歪了身子,她想往前平衡住,不想身子不稳就要向后栽了下去。
站在她对面的赵涵江见状伸出空着的大手去揽,许是今天吃多了酒,他掌握不好力道,本想将人扶住,没想到大手一捞将人捞在了怀里。
手掌扶着她纤细的腰肢,俩人身子贴着,赵涵江甚至能感觉到柔软,心里一股火一下就窜了起来,烧的他燥热。
赵涵江松开手,哑声道:“没事吧?”
阿乐心跳如鼓,羞涩地低下头,露出一段白腻莹润的颈子,攥着衣角道:“没事。”
赵涵江急忙将视线转向别处,嘱咐阿乐将门挂好,看着她关门,听见她放栓子,赵涵江放心地拎着已经凉下来的茶壶走了。
阿乐挂好门回屋躺在床上,灼热的大手似乎还残留了温度,烘的她睡不着觉。
衙门后院,赵涵江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酸酸甜甜缓解了他的口干舌燥,可还是静不下来,赵涵江出去洗了个凉水澡,回来倒在床上睡觉。
梦里,他梦见一朵柔软的花为他开了。
翌日一早竟下起了雨,雨越来越大,下的都冒烟了。到了傍晚还不见停,来谢居的瓦片房顶滴滴答答往下漏雨。李婶子边摆盆子边忧心道:“这么多年也没下过如此大的雨,也不知道家里漏没漏雨。”
此时武陵县城边的一间茅草屋内正下着小雨,一家三口缩在角落里,年幼的孩童糯糯的对他的父亲道:“大哥那屋是不是也漏雨了。”
他的大哥刘武就住在隔壁,这一片都是穷苦人家住的茅草屋,在大雨的冲刷下都或大或小的漏雨。雨帘中,只听轰隆几声,一片土房塌了。
侥幸跑出来的人急声高呼,找人帮忙救埋在里面的人,一时间雨声、呼救声、哭声混杂在一起,听的压在墙底下的刘武脑袋发胀,歪头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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