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队是得分最高的胜出队伍,比赛三点半开始,两点前两队老师就带队入场了,坐在不同的休息区讨论战略,讨论完了就让他们在附近自由活动,放松放松,听到广播就要马上回来。
那时比赛就是在京大举行的,林以鹿小时候跟林宥绅来过京大几次,科技园旁边是樱花园,她跟着地图找到樱花园,樱花园里有棵樱花树是她妈妈亲手栽的,树身一直绑着祈福红绳。
那会儿林宥绅不让她学这个,也不认为她能够做得好,要求她跟她妈妈一样学音乐,将来成为一名优秀的音乐家。
高一开学前他们父女俩吵了一大架,她说她不喜欢音乐,也不想成为一名音乐家。
归根结底,她不是谁的影子,也不会成为谁的影子,她是独立的个体,有自主思想。
也不只是妈妈一个人的孩子,她也是爸爸的孩子。
林宥绅可能意识到了这一点,心灰意冷的同时对她放手,不逼她学音乐,不再像以前那样管束她、罚她,彻底的对她冷处理,对她的爱越来越少了,陌生疏离中夹杂了丁点儿的亲情。
林以鹿其实不是不喜欢音乐,而是对音乐的喜爱没有对物理、对科研那么的热烈而经久。
她随爸爸多些。
“喂。”
身后传来一道懒散又有点拽的声音。
林以鹿回头。
樱花瓣随风的轨迹飘落,留恋似的在半空打着转儿。
少年沐浴在飘散的樱花花瓣中,双手抄在兜里,五官深刻隽秀,桃花眼清澈而干净,眼梢有条淡淡的弧度挂着,阴柔又风流,望着一个人时总是无端端透出股危险,好像会放电。
他的身后是春日暖阳,白色的圆领卫衣队服随风轻微鼓动着,勾出清瘦挺拔的骨架,林以鹿轻一挑眉,视线落在他挂脖上的参赛证——
上京一中。
科技队队长,靳博屹。
林以鹿心里揣着一股子永不服输的劲儿,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来挑衅的,她下意识挺直腰杆,语气礼貌:“有什么事吗?”
“你是北礼国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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