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鹿没有挣扎,感受着他滚烫夹杂心跳的拥抱,清冽的雪松琥珀气息混杂果橘的清香着席上鼻尖,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残留余悸的心脏跳得微快。
靳博屹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她泛红发烫的耳垂, 磁哑的嗓音在黑暗中朦胧扩散:“说话。”
几秒死寂。
世界好像只剩下两道被风载着的呼吸。
穿梭在人群中的视线收回,自然掩去双眸里的隐晦,林以鹿他怀里微微仰起头, 神情看起来有些迷糊,衣领夹杂外头的冷风, 她盯着他的嘴唇看半会儿, 动了动唇:“靳博屹, 接吻吗?”
全身的神经好像在她说话的那一瞬间疯狂跳起来, 靳博屹滚了滚喉咙, 眼里有极力隐忍的情绪,抱着身子发软的她,在对视中找回自己的声音,认真低哑地问道:“负责吗?”
“不用你负责。”
靳博屹笑了下,指腹暧昧地摩挲她的手背:“我要你负责。”
“我不会负责。”
“那你别想亲我。”
“哦。”
这时手机响了,林以鹿微微挣脱,从他怀里离开。
林以鹿的手机跟靳博屹的手机都放在折叠桌上,靳博屹把亮着屏幕的那台手机勾过来,无意看到来电人。
Fiance,未婚夫。
“……”
林以鹿看也没看是谁就接起了。
“回家了……”向修听到她这边的嘈杂,问:“你在哪?”
“……时代广场。”林以鹿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晕:“你饭局结束了?可以来接我回家吗?”
“我这边还要一会儿,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你来,我喝了点酒,家里边不好交代。”
“行,我尽量早点,你自己小心点。”
那人还站在夜色里,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阿拉斯加已经闻到那人的味道了,在蠢蠢欲动着,林以鹿烦躁地丢开手机,从包里掏出一个香肠撕开给阿拉斯加吃,转移它注意力。
不给亲就不高兴了?
靳博屹琢磨不透这姑娘的心思,睨着她,看着她那样也不知道有几分醉,要是有七八分醉就不会还记得喂狗。
她这是钓他呢?
等她喂完狗,拿纸巾擦干净手,靳博屹伸手握着她的左手,她手腕很细,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
靳博屹这才发现她的中指上干干净净,早已没有戒指的影子。
没戴戒指还让未婚夫来接,草,她这婚到底退没退啊。
靳博屹混乱的情绪在胸腔里肆意乱窜,腾地一下冒出些躁意,难以抑制,快成了燎天的架势,一字一句咬牙说:“你不是想接吻么,行,接,不用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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