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魏云台问。
小厮抬眼仔细看了一句,确认道,“奴才当时根本没有看到过这枚珍珠。”
魏云台的面色,顿时彻底就淡了。
这席话里的意思,如此清楚明白,让他想要为陆明熙找个借口,都不能。
嬷嬷悄然叫来了人,让她去找人,严审那个拿出珍珠的嬷嬷。
晚上,陆明熙还没有醒。
大夫说了,这次小产于她而言可谓是元气大伤,大概以后再也不能有身孕了。不止如此,之前好不容易养回来的底子也伤着了,之后,怕是要万分细心的养着了,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是一场大病。
魏云台看了她一会儿,过往和如今在他眼前交织,他依旧疑惑。
当初琉璃样易碎干净的人,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是他从来没有看清过她,还是时移世易,人心思变?
返身回了书房,那首初识时的诗文依旧写在他最常看的一本书中。
只是一翻开,就能看见。
诗文依旧,可人,却已经变得那样陌生。
他静坐半宿,只觉整个人都空空茫茫,什么都想不起来般。
陆明熙第三日下午,终于幽幽转醒,她茫然睁开双眼,看见的,却是面无表情的魏云台。
看着床上人,刚才审问人的嬷嬷禀报声不停在他耳边回响。
“陆明熙,告诉我,那个叫翠枝的丫鬟在哪儿?”魏云台直接问道。
陆明熙双眼睁大,瞳孔一颤。
这样明显的心虚惊慌,魏云台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你可以为它取个名字。”燕元华拉着一匹白色的骏马,示意陆明华摸摸它。
陆明华有些迟疑,在燕元华带着鼓励的含笑视线中,才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马儿身上的鬃毛。
略有些硬,却很光滑,再加上不见杂色的四蹄,可见这马出来之前,定是被细心打理过的。
这马脾气很好,被她摸过之后,只是转过头轻轻喷了口气,一双大眼睛竟能看出些温和来。
“它没有名字吗?”陆明华问。
“它才三岁,你是它第一个主人,当然要你取了。”
“主人,给我?”陆明华惊了一下,不是说先练习一下的嘛。
说起为何骑马,还得说起之前,两人每日里在山间散步,燕元华倒是无碍,陆明华却受不了,几日下来,就全身酸痛,不想动弹了。
燕元华很是内疚,自家竟然没发现,当时就哄她,说等她休息几日,便教她骑马。
于是,就有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