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会加紧督促他们赶快办理的。”
穆广说:“你最好是赶紧把这件事情处理了,我们市政府考核工作人员,可是要看工作成绩,而不是说几句空话就能糊弄过去的。你不要觉得市里有人护着你,你就可以无所事事的尸位素餐,告诉你,做不出成绩来,市政府这边会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的,怕到时候天王老子也护不了你的。”
穆广说完,就啪的把电话给挂了,傅华坐在那里苦笑着把话筒放了下来,穆广最后几句话几乎是用吼的,震得他耳膜都痛了。
傅华叹了口气,穆广跟她友好的短暂局面就这么彻底破局了。有这么一位自己得罪了的上司的存在,他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了。
这时有人敲傅华办公室的门,傅华喊了一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这个男人,傅华笑着站了起来,迎过去跟来人握手,说:“方叔叔什么时间来北京了?”
原来来的是方苏的父亲方山,他在云山县经营了一家颇具规模的纺织厂。此刻的方山跟当初傅华刚见到的时候,可是大大不一样了,气色红润,进来的时候昂首挺胸,当初脸上的那种郁郁之色完全不见了,又恢复了一个做老板的自信。
方山笑着跟傅华握了手,说:“我刚到北京,听说傅主任已经大婚,就赶紧赶过来给您道喜了。”
傅华笑了,说:“叔叔您真的是太客气了,来,坐。”
方山和傅华就一起到沙发那里坐了下来,傅华给方山倒了水,笑着问道:“叔叔您这一次来北京做什么?”
方山说:“来见几个客户,顺便看看女儿,是方苏告诉我您结婚的消息的,傅主任,您这就不应该了,结婚也不让我跟着喝杯喜酒,不够意思啊。”
傅华笑笑说:“这个对不住,主要是我妻子那方面不想太铺张,所以除了北京这边几个就近的亲友,我们没有邀请别的人。”
傅华没有邀请方苏参加婚礼,是因为他知道方苏对他有那种意思,他不想邀请方苏,从而让郑莉在婚礼这一天还要感到难堪。虽然郑莉一直在傅华面前对傅华的一些女性朋友表现得很大度,可是郑莉毕竟还是一个女人,女人大多多会吃醋的,傅华可不敢在结婚这一天让郑莉不自在。同样的道理,他也没邀请晓菲。
方山笑笑说:“我知道傅主任做事低调,可是您对我们方家来说是有大恩的,你总要给我们一个表示的机会才对。其实有件事情说出来怕你说我方山脸皮厚,当初我还以为方苏能够有幸运跟您在一起呢,有些事情真是没想到。”
方山这么说是在为女儿抱屈,方苏再告诉他傅华结婚的消息的时候,神情是郁郁寡欢的,显见方苏对傅华结婚是很失意的。
傅华笑了笑说:“叔叔,您不要这么说,我跟方苏不合适,倒不是方苏不好,只是方苏年纪比我小很多,我一向是当她做朋友的。”
方山心说方苏那丫头可没有拿你只当朋友,但这傅华显见是对方苏并没有哪方面的想法,这也是妾有情,郎无意,没办法的事了。他笑了笑说:“”傅主任,您别误会,我可没抱怨的意思,这只是我当初的一点误会。
傅华有些尴尬,就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便笑了笑说:“我看叔叔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看来是纺织厂经营的不错啊。”
方山笑着点了点头,说:“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原来的老客户都回归了,还发展了一些新的客户,这方面方苏在北京也帮了我不少忙,这一次北京的客户就是她帮我联系的。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们厂比以往更兴旺了。”
傅华笑笑说:“恭喜了,叔叔也是因祸得福啊,不但拿回了厂子,方苏也长大了,可以帮上你的忙了。”
方山笑着说:“这一切都要归功傅主任您啊。”
傅华笑笑说:“叔叔,你不要再这么说了,诶,对了,常志那边再没有找你们的麻烦吧?”
方山摇了摇头,说:“没有了,检察院撤了案子后,常志基本上跟我们厂子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了。”
傅华心中笑说:“估计常志还在担心自己当初吓他的录音吧,常志以为有把柄在方家人的手里,自然不敢做什么对方家不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