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沉默了,他们都知道未来可能要面对的局面肯定会比今天更加艰难,这种将要夹着尾巴做人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对一向肆意妄行的孟森来说尤其是如此。
困兽犹斗,沉默了一会之后,孟森看了看束涛,说:“束董啊,我们上次不是谈过要想办法把金达给整走的事情吗?你说要找张林商量一下,最后商量了个什么结果出来啊?”
束涛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情说起来丧气,我跟张林谈过了,也给他去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他下不了决心去做,说要考虑考虑,这一考虑就没下文啊。”
孟森骂了一句娘,说:“张林这算是什么啊?什么都要我们帮他冲在前面,现在需要用到他了,他倒缩了,连个男人那个东西都赶不上。”
束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说:“别说得这么粗俗。”
孟森说:“我说的不对吗,男人那东西在关键时刻还能硬得起来呢,他呢?现在害的我们俩都困在这,损失惨重,他却跟没事人一样。不行,我要去找他。”
束涛说:“你找他干嘛?”
孟森说:“起码也要他帮我们想想办法啊,不然的话你让我在这等死啊?”
束涛说:“别做那些无用功了,他哪里有什么办法能帮你啊?”
孟森说:“那就坐着等死啊?”
束涛迟疑了一下,说:“等死当然是不能的。要不你让孟副省长给张林施加点压力?”
束涛觉得让孟副省长出面,可以打消掉张林首鼠两端,想要左右逢源的心理,让他彻底站在孟副省长的阵营之中,下决心整走金达,这样子才能能扭转目前这中被动的局面。
孟森说:“让孟副省长出面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要怎么跟孟副省长讲啊?”
束涛笑了笑说:“简单啊,就讲一下你目前遇到的困境,孟副省长是仕途老手了,他应该知道要怎么跟张林说的。”
孟森说:“那我马上去趟省里,这鸟气我一天都受不了了。”
孟森就跑到了省里跟孟副省长诉苦了一番,尤其是表达了对张林的强烈不满,说张林这个市委书记一点气魄都没有,被金达和孙守义联手挤兑,什么事情都不敢做。就连已经是十拿九稳确定由城邑集团拿下来的旧城改造项目,都因为金达和孙守义的反对,搞得项目招标流标。以至于让原本准备跟城邑集团联手开发的兴孟集团的经营也陷入了困境。这还不算,金达和孙守义不断的搞出动作来针对城邑集团和兴孟集团,什么财税大检查,什么土地出让金的缴清,甚至还突击清查兴孟集团旗下的夜总会和舞厅,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意图在打击报复束涛和他孟森。张林这个市委书记却不敢站出来主持公道,让他和束涛被整的苦不堪言。
孟副省长听完,笑了笑说:“这些事情我都有些耳闻,最近你们海川市真是挺热闹啊,流标,扫黄,动静都不小。”
孟森说:“这还不是金达和孙守义在兴风作浪,有这俩家伙在海川,海川没有安稳的时候。”
孟副省长说:“你的夜总会被查是怎么回事啊?你没被查到什么问题吧?”
孟副省长问这个倒不是关心孟森,也不是想要批评孟森经营不法行当,而是因为孟森曾经提供他玩过几次女人,他担心他玩过的女人跟孟森的夜总会有什么牵连,这些女人被查到的话他说不定也会跟着惹上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