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鑫,傅华愣了一下,他想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来这个吕鑫是谁,便说:“我不认识什么叫吕鑫的香港人啊?”
伍权笑了笑说:“傅哥是忘记了,你跟吕鑫是见过面的,天皇星号游轮你还记得吧?”
这个傅华记得,天皇星号游轮就是当初他伍弈和江宇上去过的那条赌船的名字,他也就是在这条赌船上听到江宇赌博的高论的。
傅华笑笑说:“天皇星号我还记得,是一条很豪华的赌船。”
伍权笑笑说:“那天皇星号的船东船东的名字你就应该记得啊。”
傅华的记忆阀门被打开了,他想起来了,当时江宇赢了钱及时收手,他江宇伍弈三个人曾经到赌船的甲板上吹了吹风,正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也上了甲板,当时江宇介绍过那个男人,说是船东,名叫吕鑫。虽然名字记起来了,但是脑海里的这个吕鑫的形象却是很模糊的,他几乎想不起这个人是什么模样了,只是记得好像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不过他是知道吕鑫跟伍弈之间是怎么一层关系的,伍弈是通过吕鑫的赌船把一部分钱转到了香港,用于当时山祥矿业股票上市和炒作的。
傅华笑了笑说:“我想起这个人来了,对,天皇星号的船东是叫吕鑫,你们不会是想让他参与投资吧?他不是做赌船的吗?怎们会对海川的旧城改造项目感兴趣了呢?”
伍权说:“赌船还在经营,不过吕鑫先生现在开始产业多元化了,他在大陆已经有了不少的投资了,也做了不少的慈善事业,也算是个慈善家了。”
傅华笑了笑说:“就算是做再多的慈善,也改变不了他是赌船船东的这个身份。”
丁益笑了起来,说:“傅哥你这就对吕鑫先生有偏见了,赌船怎么了,他也就是一种赚钱的方式罢了。再说吕鑫先生的经营方式又不违法,你不应该对他有什么看法的。”
伍权笑笑说:“是啊,国家对这一块也不反对啊,澳门赌王何鸿燊还是全国政协的常委呢。”
傅华笑了,说:“行了,我不跟你们争了,你们打算怎么跟他合作啊?”
丁益笑笑说:“现在怎么个合作方式还没开始谈,只是伍权跟吕鑫先生聊起过我们拿到了海川旧城改造项目,他对此很感兴趣,正好这一次他来北京拜访一位政府高层,就约了我们来这里见面了。诶,傅哥,到时候见面一起去吧。”
伍权也说:“是啊,傅哥,这个吕鑫先生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物,在政府高层里面也是有很多朋友的,认识他对你开展工作也是很有好处的。”
傅华对于吕鑫只是匆匆见过一面,印象之中只记得是一个很四海的人,他心中对吕鑫并无恶感,但是因为吕鑫是经营赌博行业的,赌博行业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物都有,心中本能的就觉得跟这种人最好还是少接触为妙。于是他笑笑,说:“还是算了吧,我跟他并不熟悉,又没什么事情需要跟他打交道,还是不见得好。”
伍权笑了笑说:“傅哥,怎么说你这个人呢,你这个人别的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放不开,其实有什么呢,也就是跟一个朋友见见面罢了。人家吕先生也不是什么坏人,我好像听说他还是岭南省归侨协会的会长呢,官方都认可的,你还介意什么啊?”
傅华愣了一下,说:“他是岭南的?”
如果吕鑫是岭南省归侨协会的会长,那邓子峰跟他之间就是应该认识的,邓子峰来东海之前,可是岭南省省委的副书记,两人之间一定有所交集过的。
伍权说:“对啊,吕鑫先生原来是岭南省人,四九年的时候跟着父母逃港,后来从底层一步步打拼起来的。”
傅华笑笑说:“伍权,你对他的历史很了解啊。”
伍权笑了,说:“这些我是听父亲讲的。其实傅哥你顾虑的也是对的,这个吕鑫的出身并不清白,不过这社会有几个出身是清白的,我父亲创业的时候也不是有过一段打打杀杀灰色的时期吗?这个吕鑫家里逃港的时候是很穷的,据他跟我父亲说,当时家里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更别说什么上学接受教育了。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出来闯社会,当时觉得做小弟可以跟着大哥四处威风,还能吃香的喝辣的,多好啊。不过后来才知道远不是那么回事,他也是在这其中经历过起起伏伏,浴血打拼,才有了今天的局面的。”
傅华笑了,说:“这其中必然少不了一些黑色的东西了,好了,你不用说他的威风史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说说吧,你们准备在什么地方请我吃饭啊?又准备请我吃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