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心雄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倒是不想信,但是有些事情却是由不得你不信。傅先生,你不觉得很多事情要做成,是需要那么点运气的吗?很多时候虽然你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是欠缺了那么一点运气的话,你依旧是会失败的。”
傅华笑了一下,说:“也许是吧。”
雎心雄笑了笑说:“不是也许是,而是就是。才焘跟我说过他在冯葵的会所里跟你赌两千万的那一局梭哈,诚然你玩梭哈的的手法也是很高超的,但是最根本的一点却是你的运气好,不但拿到了一手能赢才焘的好牌,还让才焘也拿到了一手大牌,这两者缺任何一点,那一把你就赢不到多少钱了,这不就是运气吗?”
傅华知道雎心雄说的是对的,那一把牌能赢那么多确实是有运气的成分的。梭哈的老玩家都知道,拿到大牌并一定能赢大钱,只有遇到相差不大的冤家牌,才能造成大赢或者大输的局面。
雎心雄继续说道:“遗憾的是,我并没有从一开始就意识到这一点,是我大意了,以为一个小小的驻京办主任是掀不起大风浪的,所以就忽视了你。”
傅华笑了起来,说:“雎书记,我好像也没做什么事情啊?”
雎心雄笑着说:“是啊,我本来也认为你没做什么事情的,但我来找你之前,回顾了一下最近一个阶段发生的事情,这一回顾我才发现最近身边发生的很多事情实际上都是与你相关的。”
说着雎心雄就伸出手来开始屈指盘点他认为与傅华相关的事情,他说:“才焘输那一局算是一件;你在我跟京城商界的见面会上提出对我的质疑算是一件;才焘跟高芸分手也是与你相关的,应该也是一件;我让黎式申抓捕你却被你轻易脱险了算是一件;还有黎式申被你策反拿以前的事情威胁我算是一件;还有,黎式申被举报……”
雎心雄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傅华,说:“说起黎式申被举报这件事情,我有件事情很纳闷,虽然提交那些资料给中纪委的是胡瑜非和杨志欣,但是我相信那份资料的来源一定是你,你是从什么时候跟罗宏明建立起联系的?你在我跟北京商界见面会会提出对我的质疑是不是为了跟这件事情相呼应的?”
傅华笑了笑说:“这件事情您错了,不是您想的那样子的。”
“不是我想的那样子?那又是怎么样子的啊?”雎心雄笑了笑说,“我今天跟你可已经是坦诚以待了,也希望你也能做到对我坦诚以待。”
傅华笑了笑说:“你把顺序搞颠倒了,在那次见面会之前,我跟罗宏明根本就不认识,我在会上提出对你的质疑,只是因为觉得这件事情你处理的相当的有问题。而黎式申被举报的那份资料是罗宏明听到了我在见面会上帮他说话之后,才寄给我的。”
雎心雄看了傅华一眼,有点不相信的说:“在见面会之前你跟罗宏明真的没什么往来?你帮罗宏明做这么多事情,真的不是罗宏明给了你什么好处了?”
傅华笑了笑说:“我到现在为止,也就跟他通过电话而已,连面都没见过,又能拿他什么好处啊?”
“我还以为你是通过这种方式在帮罗宏明翻案呢,”雎心雄说,“可能你还不知道吧,罗宏明在美国公开登报发表声明,说他侵吞国资的案子是我跟黎式申相互勾结陷害他的假案,要求中纪委查清此事,还他以清白并追究我的责任。”
傅华笑了笑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个情况。”
雎心雄说:“这个应该是胡瑜非和杨志欣搞出来的花样,在这些细节上处理的事情是他们俩所擅长的。”
傅华笑了笑说:“不管是不是胡瑜非和杨志欣搞出来的事情,这个案子我觉得是真的有问题的,您如果能给罗宏明翻案,反而能争取主动,所以您不妨考虑一下。”
“翻案,不可能的,”雎心雄笑了笑说,“你知道为了追究罗宏明的责任,动用了多少政府部门的力量吗?如果我给罗宏明翻案了,你让这些部门的脸往哪搁啊?还有啊,不仅仅是这些部门的脸往哪搁的问题,这里面还牵涉到了国家赔偿的问题,返还没收罗宏明的资产等等,这里面的事情复杂着呢。我跟你说,就算是我雎心雄有一天真的倒台了,罗宏明也是很难翻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