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义不去坚持要束涛把何飞军的事情给搅了,是因为他更重视姚巍山这边,他不想让束涛两面作战,避免分心。
孙守义就把话题再次转回了姚巍山身上,他看了看束涛,笑了笑说:“束董啊,如果我让你选择,你是会选择站在姚巍山那一边,还是我这一边呢?”
束涛笑了,说:“书记啊,这还用说吗?我们算是打出来的交情了,也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认为我们的合作基础已经是很牢靠了,我自然是站在您这一边了。说吧,您想要我做什么。”
孙守义笑了笑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海川市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市长选举将是一场重头戏,我想趁这个机会,给某些人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一下上下尊卑。”
束涛明显有些惊讶,他看着孙守义的眼睛说:“书记啊,选举的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您又是这一次选举的直接负责人,您要操作这件事情,可要事先把利害关系想清楚啊,可别没伤到姚巍山,先把自己给伤了。”
孙守义笑了笑说:“你先别着急,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我可并没有说让姚巍山选不上,而是想要他在我的帮助下勉强选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束涛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原来您是想给他一个难堪,并不是说将他赶出海川啊。”
孙守义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束涛笑了笑说:“那书记想要我怎么去做呢?”
孙守义看着束涛说:“你知道这件事情最难的地方是什么吗?”
束涛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书记您说是什么?”
孙守义说:“最难的地方是这件事情一定要做的不着痕迹,着了任何的痕迹,对你和我来说都可能是一场大麻烦,这你要做到心中有数。”
束涛笑了笑说:“”我知道这件事情的风险的。您就说让我怎么办吧。
孙守义说:“我的意思是说让一些人大代表在第一轮投票的时候投弃权票,但是切记你不要让那些代表们采取什么统一的行动。”
束涛笑了笑说:“这个我倒是可以办得到的,不过就这么投弃权票可有点师出无名啊。”
孙守义笑了笑说:“这你放心,到时候会有让代表们投弃权票的理由出现的。”
束涛说:“再是一点,人大这边我能掌控的朋友,如果不采取统一行动的话,恐怕对姚巍山不足于构成威胁啊。”
孙守义心说我也没指望由你来掌控,我在海川市也经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是就你束涛一个人能用。再说这件事情想要不着痕迹,也不能只动用你这一派的人脉,最好是几派的人马一起发动,那样子就没有人能够搞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操作这件事情了。
孙守义笑了笑,对束涛说:“束董啊,这你不用担心了,你就做好你这部分的事情,其他的我来处理好了。”
束涛点了点头,说:“好的,书记。”
送走了束涛之后,孙守义打了一个电话给姚巍山,让姚巍山到他这边来一趟,他要跟姚巍山谈一谈何飞军和化工宾馆的事情。
孙守义打这个电话是临时起意才想到的,本来现在这阶段他并不想跟何飞军有什么直接的冲突,但刚才他提出让束涛接手化工宾馆却被拒绝,他心中是感到耻辱的。
孙守义心说我这个市委书记做的也太没劲了吧,一个无赖的何飞军就让我缚手缚脚的,在这个样子下去我不就成了海川市的笑话了吗?不行,我不能再容忍何飞军这样下去了。
另一方面孙守义觉得傅华在北京那方面应该有所行动了,只要傅华能够成功的将何飞军买官的事情揭露出来,那何飞军和吴老板之间的交易就会暴露在海川市民的面前,如果现在不想办法阻止何飞军插手化工宾馆的拍卖,那到时候他会被海川市民认为是不负责任的。
不过孙守义虽然想有所行动,却并没傻到要冲到第一线上跟何飞军直接对垒的程度。这件事情本来是市政府那边的,是姚巍山当管的,要冲在第一线也该是姚巍山冲到第一线上。
孙守义现在想起姚巍山几次把何飞军的事情推到他这边来心中就有气,本来那都是姚巍山要负责的事情,姚巍山处理不了,却都推到了他这边来,搞得他也跟着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