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庆是那种给她三千兵马,她可以自己打天下的女强人,学富五车,能力超强。元景帝一众子女里,才华、手腕能与怀庆比肩的几乎没有。
临安不同,她是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没有心机,容易比狼子野心的人欺骗。
许七安自动把自己从“狼子野心”单名里摘出。
“这个其实简单,公主搬回自己的府邸去住便成了。皇城总比宫城有意思。”许七安说。
临安是有封号的公主,在皇城有自己的府邸。
“那你明日来临安府见我。”裱裱说。
临安公主赶在午膳前,坐着轿子抵达了景秀宫,陈贵妃今日遣人通知了一双儿女,邀他们来景秀宫用膳。
用膳时,太子吃着陈贵妃精心准备的佳肴,忽然说:“听宫里的当差们碎嘴,魏渊给皇后送了秘制配方,治好了她的厌食。”
陈贵妃笑了笑:“是有这回事,似乎叫鸡精听说烧菜时添加少许,滋味便会令人难以忘怀。”
太子看出了陈贵妃的渴望,“母妃要是尝尝,孩儿去问皇后要一些。”
陈贵妃笑道:“听说怀庆公主去要,皇后都没给。”
母子俩顿时无奈。
临安公主看着母亲和哥哥,求证道:“是叫鸡精么。”
太子看向她,“你也听说了”
没心没肺的临安可没功夫关注后宫的消息,摇着头说:“今儿许宁宴给我送了个东西,就叫鸡精。”
她唤来丫鬟,道:“回宫替我取来。”
一刻钟后,丫鬟气喘吁吁的返回,将留在府里的瓷瓶带了回来。
太子殿下抢先接过瓷瓶,扒开木塞,闻了闻,嗅到一股略显刺鼻的鲜味,单闻着,体会不出此物的神奇。
“让灶房把这些菜再热热,添加这个鸡精,咱们尝尝味道”
太子的提议得到了母亲和妹妹的赞同。
不多时,宫女捧着热好的菜回来,母子仨没动筷,而是看向宫女。
宫女先用银针试了试毒,再取来碗筷,逐一尝试,所有菜都吃了一遍后,太子看到她眼里明显有些意犹未尽,但又不敢多吃,恋恋不舍的盯着饭菜。
又等了片刻,见宫女无恙,太子催促道:“给本宫盛一碗甲鱼汤。”
宫女边盛汤,边笑着说:“殿下好眼光,此汤鲜味令人难忘。”
太子迫不及待的接过,尝了一口,大赞:“别有一番滋味母妃,临安,你们尝尝,快尝尝。”
陈贵妃许久没见太子这般开怀,心里高兴。
临安早就自己动手了,她没吃甲鱼汤,而是夹了一口素菜,嚼着嚼着,不自觉的就夹了第二口,第三口
吃完午膳,许久没见儿女这般欢快进食的陈贵妃,心里非常欢喜。
“好东西啊,就这小小一瓶子御膳房的厨子得耗费多少精力才能达到。”太子殿下感慨着,不动声色的把瓶子收进袖口。
裱裱瞪大眼睛,扑过来,死死拽住太子的衣袖,柳眉倒竖:“我的”
“那许七安不是你的人吗,你再寻他要便是。”太子殿下义正言辞:“松手。”
“我不松,这是我的东西。”
兄妹俩争执不下,找陈贵妃评理,陈贵妃又好气又好笑:“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要母妃说啊,就留在母妃这里,才公平。”
“”太子和临安扭回头,继续争执。
“原来许宁宴给我的东西如此贵重。”裱裱坐在轿子里,把玩着只剩三分之一鸡精的瓷瓶。
她对许七安的那一点点不满,渐渐烟消云散,她又不是真傻,许七安占她便宜,她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因为要是不拉拢住他,这个铜锣扭头就投入怀庆的怀抱了,而且他说话好听,又会玩,临安挺舍不得的。一些个没用的字画和银子,给便给了。
这小铜锣两面三刀油滑的很,我得去确认确认临安当即道:“转去怀庆那儿。”
来到怀庆公主的宫苑,不理侍卫阻拦,临安昂着雪白的下颌,在前厅见到了讨厌的怀庆。
两位颜值出众的公主交相辉映,怀庆素白的俏脸上,精致的秀眉一皱:“你来干嘛。”
“听说魏渊送了母后秘制配方,解了母后的厌食症,宫里都传来了。”临安走到博古架边,红裙拖曳,边把玩着青花瓶,边随意道:
“怀庆姐姐这儿有吗”
“没有。”怀庆淡淡道。
“真的没有”临安一下子扭过头来,眸子亮晶晶的,妩媚的鹅蛋脸写着“蠢蠢欲动”四个字。
怀庆公主盯着她,淡淡道:“骗你做啥。”
“你没有我就放心了,”临安,不,裱裱掏出瓷瓶,欢快的摇了摇,哈哈大笑:“我有啊”
“”
她见怀庆脸色不对,更开心了,但为了避免挨揍,见好就收,扭着小腰,装完逼就走:
“本宫走了,不送。哦,对了,这是许宁宴送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