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航”
魏渊皱眉,念叨几遍,道:“似有印象,一时间竟记不起来了。你问此人作甚”
“他是贞德29年的进士,元景14年,被贬江州担任知府,次年因贪污受贿问斩。他是我一个朋友的父亲,我答应她,帮他查明父亲问斩的真相。”许七安道。
“有什么问题”魏渊反问道。
一个因贪污受贿问斩的高官,并没有什么稀奇的,每届京察都有类似的高官倒台。
“我从隐秘渠道得知,此人是被王党、曹国公以及诸多勋贵宗亲联手斗倒。”许七安道。
魏渊思考了片刻,摇头道:“你的信息错了,我不记得二十多年有这样的人物。”
魏,魏公不知道许七安瞳孔略有收缩,思绪一下子翻涌沸腾。
他仿佛抓到了什么似的,灵感一闪而逝,最后选择先沉默,等搜集到更多线索,有更多推测,再与魏渊探讨。
“魏公,我想去档案库查一查此人资料。”
“好,我给你一份手书。”
三日之约很快就到,酒楼包间里,许七安等了一刻钟,陈总捕头和大理寺丞陆续赶来,两人都穿着便服,做了简单的伪装。
大理寺丞从怀里取出两份卷宗,递给许七安:“一份是元景14年的,另一份是元景15年的。”
许七安展开这份卷宗,认真阅读。
元景14年卷宗:东阁大学士苏航,收受贿赂,包庇下属侵吞赈灾粮食,导致饿死灾民无数,被贬至江州。
元景15年卷宗:东阁大学士苏航,同样收受贿赂,被人进京告御状,朝廷彻查属实后,问斩
苏航竟然是东阁大学士那曹国公密信里写的是“苏党”许七安把卷宗还给大理寺丞,转而又看了陈捕头递来的卷宗,两者没什么差别。
“寺丞大人,您在朝为官多久了”许七安举起酒杯示意。
“二十有五。”大理寺丞也抬起酒杯,哧溜喝了一口。
“那您为何会不识得东阁大学士苏航”许七安质疑道。
大理寺丞的脸色陡然僵硬,端着酒杯,愣愣发呆,对啊,我为什么会不记得内阁的大学士我为什么对苏航这号人物没有半点印象
许七安没有多问,招呼两位喝酒吃菜,这年头不用考虑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规矩,即使他喝的伶仃大醉,往小母马身上一趴,小母马也能驮着他哒哒哒的返回许府。
酒足饭饱后,许七安没有送大理寺丞和陈捕头,目送他们打开包间的门离开。
许七安带着几分微醺,往大椅一躺,一只手搭在桌上,指头有节奏的敲击桌面,他陷入了思考。
“大理寺和刑部都有卷宗,唯独打更人衙门没有,按照时间推断,魏公那会儿还没有执掌打更人衙门,他真正开始掌权,是山海关战役之后而苏航死于23年前,山海关战役发生在20年前。
“苏航是东阁大学士,可大理寺丞、魏公却并不记得此人,不但是他们,我重新问过曹国公的魂魄,他竟也不记得苏航,再联想到密信里诡异消失的那个字”
许七安脑海里浮现四个字:屏蔽天机。
下意识的,他的念头是:这事和监正有关
但隐隐觉得这个猜测缺乏证据,缺乏相应逻辑想着想着,他靠在长椅上,打了个盹。
一刻钟后,苏醒过来。
“咦,我竟然睡着了大理寺丞和陈捕头走了”许七安捏了捏眉心,自顾自的站起来:
“苏航这案子真麻烦啊,一点线索都没有,早知道就不答应苏苏了。还不是因为她实在太漂亮,否则我才懒得费脑子”
他像是忘记了刚才的一切,舒展懒腰离开包厢。
黄昏,寝宫内。
老太监臂弯里搭着拂尘,跨过高高的门槛,快步进入寝宫。
“陛下,有急事”
元景帝刚食饵,借着药力盘坐吐纳,没有搭理。
老太监便不敢在打扰,颇有些急躁的等待许久,终于,元景帝结束吐纳,睁开双眼,淡淡道:“何事”
老太监从袖子里摸出纸条,递给元景帝。
元景帝接过,展开纸条看了一眼,深邃的瞳孔里迸发出亮光。
“九色莲子,点化万物”
第395章 等一个家伙
元景帝收好纸条,吩咐道:“通知魏渊,让他进宫来见我不,不用了。”
刚经历人生“起伏”的老皇帝,沉吟许久,道:“通知淮王的密探,即刻前往剑州,争夺九色莲子。可以与地宗道士配合。”
顿了顿,他补充道:“尽量多带一些法器。”
老太监躬身退下。
剑州未处大奉西北地带,西邻雷州,北接江州。同时,因为有两条漕运途径剑州,故而繁花似锦。
不过,剑州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是他独特的地域文化:武林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