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梁虔、梁绪二人早已心动,对现状更是不满。
梁虔见尹赏出头,亦点头抱拳道:
“某视伯约为兄弟,自无二话,伯约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1
梁绪也旋即表态:“我也愿助一臂之力1
“如此甚好1姜维大喜,抱住三人:“三位兄弟附耳过来,听我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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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城南门,东方未明。
一名守兵对着城墙撒了泡尿,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他一边系腰带,一边打着哈欠,嘟囔道:
“娘咧,这天也忒冷,不知挨得何时,方能换班1
城头寒风刺骨,便是门洞中也阴冷至极,这名守兵靠着一架火盆取暖,想起家中婆娘温暖的躯体,砸了砸嘴皮,眼皮越发沉重起来。
半梦半醒之间,忽觉身上被重重踢了一脚。
守兵骤醒,操起兵器,大怒道:“是哪个不要命的,胆敢踢我?”
话音未落,又闻“噼啪”两声脆响,他的脸上又狠狠挨了两记耳光。
“当值睡觉,谁给你的狗胆1
守兵急怒攻心,正要发作,抬头却见城门令梁绪不知何时站在面前,他负手而立,正皱眉冷视,身后跟着几名卫兵,黑压压得看不清脸。
“他怎么来了?平时都不见他来得这么早1
守兵暗骂一句,忙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哎哟,这不是城门令么?天寒地冻,快请进,小人给您倒上热姜茶,好祛祛寒气1
“不必了。”梁绪大手一挥,径直道:
“奉太守之名,今日有贵客来访,即刻起,城门由本令亲自当值,你们都回去吧。”
守兵为讨好上司,忙躬身道:
“哪敢劳动城门令大驾,时辰尚早,小人当为再值上两个时辰,等天亮了再请城门令过来。”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番示好之言竟然又换来梁绪一顿耳光。
“你是聋了吗?今日有贵客到访,耽误了事情,还不是要老子来担责?滚,都给老子滚1
“是是是,城门令息怒1
守兵唯唯诺诺退下,一边招呼其余兄弟退下,一边腹诽道:
“呸,你这厮恶了马太守,屡次三番被穿小鞋,也就在我等面前呈呈威风1
守兵退下时,经过梁绪带来的卫兵,只觉几人都十分眼生,心中略起疑虑,但转念想到家中还有娇滴滴的婆娘和温暖的被窝等候,不觉便消了提问的念头。
“娘咧,他是城门令,出了问题都自有他担着,我操得个什么心1
念及与此,守兵再不做他想,领着这一班当值的兄弟如潮水般退了个干干净净。
眼见他们爽快退却,梁绪舒了口气,向身后使了个眼色。
卫兵们十分默契地分散到城门四周驻守。
卫兵们的首领,正是日间混入城中贩卖牛马的柯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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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大街上空无一人,梁虔领着姜维、并剩余几名化装成卫士的羌人,举着火把,大步流星赶到太守府门口。
“州中有紧急军情传达,烦请通报,请见太守1
太守府卫兵见是梁虔,不疑有他。
原是因姜维出走之故,梁虔从一郡主计被贬为跑腿传达文书的小吏,今日以传递军情文书为由,求见太守马遵,也是合情合理。
守卫慌忙开门,示意梁虔一行人在厅中等候,他则飞速入内请太守来见。
正所谓军情大过天,又是州中来的紧急军情,马遵纵然在还在熟睡,也不敢耽误,只得强打精神起身,匆匆穿好衣裳,顾不得召集侍卫,便快步走到厅中。
哪知甫一踏入大厅,就有几道人影倏忽从屏风后暴掠而起,将他按压在地,动弹不得。
马遵大惊,正欲呼唤,又有一双手迅捷无比地将一条布条塞入他口中,不容他发出半点声响。
惊惧之下,马遵抬眼扫视,只见大厅正中,一位身着青袍,面带笑容的熟人正好整以暇,笑而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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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城内外酣睡如故,仿佛一夜无事,仅有两只飞鸽自太守府腾空而起,疾往武都、阳平关方向展翅飞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