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离开半小时,七月就蠕动着身体滚下了床,借助床栏的檐勾住脚上绑着的领带,两只脚上下拉扯想让领带松一点。
“七月,你解不开的。好好休息,不要闹”,正当七月满头大汗的努力时,房慕然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七月四处探看。
竟然是摄像头和扩音器。
操,那个混蛋竟然在房间里装了这么多东西监视她。
好变态。
越挫越勇,绝不低头是七月的脾气,房慕然的警告只会让她更恼火。
当然,七月失败了,她躺在地上双腿悬挂在床头,怪异的姿势的七月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正在埋头处理公务的房慕然时不时抬头看看显示屏,发现她很长时间没动静了。手扒动耳边蓝牙,温柔的开口轻唱起歌。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如果你错过我坐的火车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你会知道我离开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你可以听见汽笛在一百里以外响
A hundred miles一百里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一百里,一百里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一百里你可以听见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汽笛在一百里以外响
男人嘶哑的声音从扩音器清晰的传来,那样大气气势的男人,当唱起民谣时却温柔而平静,七月安静的闭着眼睛享受他清歌。戾气,怒骂,被他清溪一般的歌声一点点的冲洗干净。连她隐藏在灵魂最深的爱恨这一刻都倾泻的流淌远去…
当他是自己时,他可以为了爱情不折手段。当他是房慕然时,也绝不辜负他的身份,轻视他的工作。他不辜负她,也不辜负他爱戴的人民。
喝也没来及喝一口,急急忙忙处理好了公务,提早了半小时回来。将地上睡着的七月抱起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用柔软的被子紧紧的包裹她,解开她腿上的绳子后,还细心的用手轻轻的给她的腿按摩揉捏。
“房慕然”,她突然睁开眼睛,语气轻柔的叫他的名字。
“嗯”,没停顿的手继续给她按摩。
“你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你要给我发好人卡?”,他轻笑的调侃,“既然觉得我好,就签下结婚协议吧。你觉得我好,我也觉得你好,我觉得我们可以过一辈子”。
七月安安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半响才淡淡然开口,“我有喜欢的人了”,那个她就算死也不会忘记的人。
“是谁?叶非白,孙天一,还是梁灵犀”,他停下了手,语气带着隐隐怒气。
七月没有回答,翻身背对向他。
她不愿意说,他就不会再问。
“你不是喜欢威廉,安努斯的电影吗,他的新片拿过来审查,无删节版想看吗?是你最喜欢的科幻,男女主都是你喜欢的演员”,看,他连她喜欢什么都清清楚楚,又怎么会查不到她喜欢谁。
想用这个恶劣的借口拒绝他,他怎么能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