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这个傻瓜
外公突然逝世。
爸爸拒绝出席丧礼,跑到国外参加商会。
外婆气得进医院。
小姨每天哭闹不止。
七月原本就灰暗的世界,下起了鹅毛大雪,一夜之间冰冻三尺。她的至亲成为了势不两立的敌人,而她孤立无援的站在中间,他们用力的拉扯她,宁愿将她撕成血肉模糊的两半也不肯妥协低头。
短短几天,她的体重疯狂的掉了七八斤,头发脱落,皮肤上长出了可怕的肥胖纹。
她承受的伤痛如此的明显,除了安宴,没人关心她…
红着眼睛的少女在昏黄的街道奔跑,黑亮的头发像垂直的瀑布摇晃出好看的波浪。她像只身轻如燕的小雀鸟,扑进了少年的怀里。男孩温柔的顺着她的背,“没事了,有我在”。
“爸爸不接电话,小姨坚持等爸爸回来才举行葬礼”。
她的喉咙哭嘶哑了,安宴的心难受的发堵。清澈的眼瞳黑雾朦胧,闪过阴戾的杀戮,“你爸爸和小姨,你更在意谁?”。
怀里的女孩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回答,“为什么一定要选,爸爸很重要,小姨和妈妈一样也很重要”。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小姨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呢?”,原本想留着他们,给她一个圆满的人生。可他们太不识相了,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女孩抬头红肿的眼睛,“不管怎样,她还是小姨?”,一边说话,眼泪哗啦啦的流下。
安宴又心疼又怒火,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温柔的将她的眼泪一点点吻干,“你一哭,我的心就乱”。
他的吻让她傻了,黑色明亮的眸子呆呆的倒影着安宴的脸。惨白的脸,因羞涩瞬间变成了潮红…
她轻呼一声,像只受惊的鸟儿胖乎乎的手紧紧的捂着脸,“你,你…”。
“什么?我没听清楚”,明明听到了,他故意装傻。
“你怎么能吻我,我,我现在这么丑”,像株含羞草,她恨不得将自己卷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不哭的时候我就能吻你吗”,安宴笑得格外的开怀,黑雾浓浓的眼眸也被兴奋取代了。
啊,他又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