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向下,右手粗鲁的抓住他的头发。两人之间只隔着拳头的距离,呼吸间淡淡的香气喷洒在他的鼻唇,程霖兮的脸唰的一下红透。
金色的眸子也因为她的靠近,涌起了难以压抑的愉悦。
“现在我问,你答。不准道歉,不准哭,也不准没完没了的喊‘师傅’”,她停顿了几秒整理思绪,“房慕然中的引诱剂是你下的吗?”。
“不,不是”。
想来也不是程霖兮,房慕然中了什么毒知道的人并不多,能引诱他体内魔气的东西想必程霖兮也拿不出来。
“冒用身份篡改排名,你做了吗?”。
“没有。我一直留在尊者行馆照看红衣师傅,没有踏出过行馆。我也没有同行,带着红衣师傅来找你的行踪是保密的,我没惊动任何兽人”。
“或许你没有下引诱剂,也没有冒用他人身份。但有一点你很清楚,房慕然不是你的对手一旦你出手他不死即伤,你怎么解释?”。
她知道他并不蠢,一个统领了兽族百年的大帝怎么可能是个蠢货。
不等他回答,她提高了声音,咄咄逼人的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一早就察觉了异常,将计就计的将房慕然打成重伤,故意曝光身份。勾结兽王,特别是兽王还打伤了黄种人联盟的未来领导人,这么大的罪名盖下来哪怕是我这个尊者只怕也承担不起,这一切是冲我来的对不对?”。
金色眸子里的光亮随着她的怀疑,一点,一点,一点的消灭。最后,只剩下一片灰烬。
有些可笑的是,哪怕她这么猜测他。这一刻他脑海里想的并不是解释,反而是她说的那一串‘不准道歉,不准哭,也不准没完没了的喊‘师傅’。
“回答我”,七月用左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就算是兽人,颈动脉也是脆弱的致命点。
程霖兮没有挣扎反抗一动不动的任她掐着,用一种很悲伤的语调开口,“我如果说我没有,你会相信吗?几天前,管家交给我一个手环,说你会联系我”,当时他高兴坏了,不眠不休的盯着手环等待它响起。
“比赛前一晚我收到了信息,以你名义要求我比赛,要求我夺冠成为总队长,并且发了一个身份给我”。
他越来越远平静,一丝外露的情绪也没有。就像黑暗洞穴里的一潭死水,没有波纹,没有水声,没有生命。
“和房慕然对战,我只用了三层力,我以为他能抵抗得住”,房慕然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劫,他渴望将他打败,渴望成为比他更优秀的男人。
他渴望,她能正视他,像正视房慕然一样正视他程霖兮。
他渴望她能将他当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