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绝后患。”
“是。”劳公公神色一厉,恭声应道。
如果锦王李景琰死了,这两人找不到便找不到了,可万万没想到,锦王李景琰竟然苏醒了。
一晃已经时至傍晚,锦王府。
程鱼儿踮着脚尖,轻手轻脚步入寝殿。
看着榻上闭目陷入沉入的李景琰,程鱼儿心里七上八下,她捏了捏手指,慢慢弯身,纤纤食指伸在李景琰的鼻翼下。
半响,没有气息。
程鱼儿两弯罥烟眉似蹙非蹙,瞳仁更是颤颤,心里焦急,试探性压低嗓音又轻又缓唤了一声:
“王爷?”
“还在。”李景琰慢慢撩开眼皮,直直看向弯身伏在他上方的程鱼儿,唇角慢慢勾出一抹无奈的弧度,压低声音道:
“不是和你说了我睡会儿。”
程鱼儿这已经来了五六遍了,不过李景琰实在困极并未搭理。
程鱼儿肤若凝脂的雪腮慢慢晕开一抹嫣红,似一朵彤云飘在洁白的云端,她杏瞳水润润眼波流转,带了些羞怯愧疚,垂眸小声解释道:
“我怕你和上次一样一睡不醒。”
“不会。”
李景琰轻声道,他这个角度自上而下,他恰好将程鱼儿眼底的担忧看得清清楚楚,开口话音是温柔又轻缓。
有人关心的原来是这种感觉,李景琰心里温温烫烫。
李景琰抬眸望了望窗外,瓦蓝的天空,暖白色团团的云朵,暖橙色的夕阳余辉透过窗棂斜斜洒在地。
窗户微微开了些逢,李景琰凝神,似乎有丝丝缕缕的清风迎面扑来。
程鱼儿也抬眸看了看窗外,想了想,朝李景琰轻声道:“王爷,近日春光正好,您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过几日吧。”
李景琰眸光亮了一下又暗淡下来,目光转向别处,似乎不以为意道。
程鱼儿却看到他落在锦被上的手指,微微攥紧,将锦被抓出了一道皱纹,她垂目望了望李景琰掩在锦被里的双腿,琼鼻微蹙。
今日魏院首等太医已经为李景琰诊脉,他们对李景琰能苏醒激动得连呼十数句“不可思议”,却又连连摇头,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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