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梅的结果不好,肺部有结节。儿子迅速将她送去当地医院,做了活检,确定了是肺癌。
“你妈妈,肺癌,预计下周动手术。”他言简意赅,在年前把手术做了,正月里不适合动刀。
江意屏住了气息,五秒钟消化了这个既定事实,“那我明天回来。”
“嗯。”江河心有不悦,女儿半年都未曾回过家,“你是该回来看看她了。”
江意挂了电话,便定了明天的早班机。电脑她得随身带,她没写离职报告,工作交接要时间。
何堂早晨醒来时头很疼,宿醉。
他觉得他和江意之间,有一个人疯了,那个人应该不是他。
但从统计与概率上说,也有可能是他。
OK,fine,他承认他昨晚态度很恶劣,他知道错了,也跟她道歉了。他以为她原谅他了,如果不原谅,可以跟他说,不是吗?
睡完他,就说彻底分手,走了?
虽然过程棒极了,他们俩简直合到不行。她的腰很会扭,又很装,装得被他欺负的一副可怜样。高潮后像小动物一样软软地趴在他的怀里,依赖着他。
狗屁小动物,就是条蛇,养不熟。
她如此冷静的利弊分析,将她的感情全然排除在外,就好像她一点都不爱他,只是利用他、算计他而已。她不觉得过分吗?
她说辞职就辞职?有点责任心吗?
何堂醒来躺在酒店床上,想了十分钟,还是很生气。
面对难缠的合作方,他在办公室拍完桌子骂完人,情绪发泄了也就过了。
面对她,他这股气下不去。
郁气集于心,显于外。比如,刚刚只是回味了下昨晚,下面那根玩意就硬了。
他打开手机,直接打了电话给律师,那套房,他要了,过目下条款,就签合同吧。
谁说他非得买给她?非得要她满意?他自己不能买?
早上他火气大的很,还没出撒。
掀开了被子,去浴室冲澡。看着下面还杵着的东西,想起了大学时晚上,她找了没人的教师与他一起上自习,他在写作业,她拿着电脑开着外放看综艺。突然停下,神经兮兮地问他,和尚能手淫吗?
还没等他回答,她就笑地倒在他怀里,说可以的,因为那不是手淫,是挠痒痒。痒了就要去挠啊。
当时看来是很无聊的笑话,现在在莲蓬头下冲刷着身体,他却记了起来,默默地笑了。他记忆力很好,她的那些叽叽喳喳的废话,放在他脑子里存储着,真他妈浪费容量。
洗完澡拿手机开始看工作信息和邮件,Daisy发了信息,跟他说江意请假暂时离港了,线上办公,说有事随时找她。
何堂皱着眉直接打了电话给Daisy,“她有说请假理由吗?”
Daisy这个人精,当然在江意请假的当即就追问了,“她说家里有点事,好像是她妈妈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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