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尚修炼不到家,心中还是有点沮丧。
在跟自己说接受现实、不要比较、走好自己的路之前,允许她先低落一会。
何堂在角落里“捡”到了江意,她撑着头喝酒发呆。
当一只手撑上自己的肩膀时,江意吓了一跳,一抬头,是何堂,“干嘛吓我?”
何堂捏了捏她的鼻子,“干嘛呢,一个人躲在角落。”
他一开口,嗓音更哑了,江意看着他一身黑色西装,暗红色的领带,难得见到这样的他。
她虽然知道他很厉害,但看着他在台上风度翩翩地发表一场演说,会后还有场与各方大佬的高质量对谈,这些都是平时极难请的人物,论资历都在何堂之上,但何堂却能跻身其中,甚至能谦和地反驳他们的观点。
在social时听着旁人对他的赞美,特地跑去找他打招呼,她才有切身感受,他在业内到底到达了何种高度。
似乎是她无法企及的高度,似乎她好像跟不上他的步伐,似乎她不够厉害、配不上他。
“困了。”江意看了手表,才八点。
何堂“走,困了就带你回家。”
“你这么早走可以吗?”
“我头疼。”
下了车,回了家,何堂就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冲了热水澡,躺到了床上。
出差太多,每天住不同的酒店,睡眠稀缺,早晨醒来时都要在想个两秒,我现在在哪。
躺到了江意的床上,她的被窝里带着她的体香,床单被套颜色是她喜欢的小碎花,虽然他不喜欢,但此时在卧室里,显得足够温馨。
此刻,何堂有了冲动,想有一个家。
自成年后,他就一个人住,几乎未有过成家的想法,工作就是到处飞,忙起来把公司当家,安定对他来说是天方夜谭。
江意从医药箱里找了抗生素,倒了杯温水送到房间,“起来吃药。”
只开了盏暗暗的床头灯,让他酝酿睡眠,江意摸了下他的额头,不烫,没发烧。
何堂乖乖坐起来,将药一把吞下。
“你吃晚饭了吗?”江意顺嘴问了句。
“没有。”他躺了下去,背好痛,喉咙就更不必说了,呼吸时都感受到扁桃体的干带来的灼烧感,喝水也没法子缓解。
“喉咙痛,吃不下去。”他又解释了句。
第一次看到这么虚弱的何堂,刚刚在车上他就依赖着她躺在了她身上,说生病了要去她家,她哪里能忍心拒绝?
“我去给你热个面包,很软的,你胃里得垫点东西。”
冰箱里有江意昨天买的软欧包,她放进烤箱加热,拿出来用刀切成小片,又倒了杯冰牛奶,也许能缓解喉咙痛。
她静悄悄走进卧室,要是他睡了就算了,结果她一来,他就睁开了眼,眼神跟着她走。
“吃点面包好不好?”看他这可怜样。
“你喂我。”
江意坐在床上,拿了片最小的塞进了他嘴里,看他嚼着咽下时都面露痛苦,“你喝点冰牛奶镇一镇?”
他“嗯”了声,却没动作。
“起来喝,我总不能嘴对嘴喂你。”杯子里的吸管不知道被她放哪去了。
何堂听着闷笑,“也不是不可以。”
好不容易喂完这个大爷,江意要起身离开时,何堂却拉住了她的手,“陪我。”
上一个小时还在与人谈笑风生,下一秒就在床上可怜兮兮地不让她走。
“我就在家里啊。”江意还想着开电脑做下周工作计划。
“我想你在床上陪我。”何堂是只病猫,连不容拒绝的发号施令都显得在撒娇。
他还不放开她的手,“你先让我去把客厅的灯关了行吗?”
“你缺那点电费吗?”
“我不缺,但为了环保,你先放手。”
江意关了灯,去冲了把澡,没洗头,进房间时何堂又在催了,“你怎么这么慢?”
这个大爷生了病还要求这么多,
江意掀开被子上了床,刚躺下,就被他揽到了怀里。他身上有点冷,特别是脚,他自觉地将冰冷的脚放在了她的小腿上取暖。
江意不忘落井下石,“平时你教训我不锻炼,怎么感冒的是你这个每天都锻炼的人?”
何堂头埋在她脖颈间,这周太累了,年前根本停不下来,失眠又严重了,但不敢放松,坚持完今天下午的会议,精神放松后,身体才后知后觉地坍塌。
抱着她,她的身体很软,床头的灯还没关,如同寻常夫妻睡前夜话。
他的手习惯地从她睡衣下摆处伸了进去,摸到了她的胸,还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胸尺寸刚好,在手心里软软的,手感很好。
“不会吧,你生病了还有这心思。”
“放心,我翻个身都快没力气了。”
算了,病人最大,她也只能被他禁锢在怀里,任由他摸来摸去。
原本清醒的意识逐渐陷入混沌,很多个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不知是真实过往、还是虚幻,在彻底陷入昏睡前,何堂想的是,他想和江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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